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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國子學的學生,幾乎每日都要來上學。

公子正在寫字,神色無一絲波瀾:“嗯。”

“如何?”桓瓖問。

“甚好。”公子道。

桓瓖意味深長:“聽說你又與伯父伯母提了遠遊之事?”

公子看他一眼:“你怎知?”

桓瓖得意洋洋:“雒陽城中,我有何事不知。”說罷,卻轉向我:“霓生,新安侯家的香糕你吃了麼?”

我說:“那香糕如此貴重,我等奴婢自不得食。”

桓瓖“嘁”一聲,道:“下次我帶些給你。”

我說:“哦。”

這時,不遠處有人招呼桓瓖。他應下,衝我眨了一下眼,盡是桃花風流,自顧而去。

桓瓖字子泉,與公子同齡。他的父親是桓肅的弟弟昌邑侯桓鑑,母親則出身大名鼎鼎的琅琊王氏,外祖父是蘭陵郡公王洹。

二人雖是堂兄弟,做派卻大相徑庭。

在國子學裡,若論頭號紈絝,恐怕非桓瓖莫屬。

他對治學之事毫無興趣,但甚是精於遊樂。京中每有引得人們津津樂道的盛事,總與桓瓖撇不開關係;而各種新奇的遊樂,如果與桓瓖不沾邊,那麼便定然不算入流。桓鑑曾無望地感嘆,若天下能憑吃喝玩樂察舉就好了,他這個兒子一定能位極人臣。

沒多久,博士陳昱到了堂上。原本四處扎堆的學生們即刻回到各自案前,端坐起來。

我們這些伴讀的隨侍之人,也紛紛退到堂下。我站在人群裡,等了好一會,那講臺上卻只有陳昱一人。忍不住問前面一個熟識的書僮:“今日只有陳博士一人授課麼?”

“應該還有沈助教。”他說著,望了望,“他……那不是來了。”

我順著往門口望去,只見春風日暖,一人邁步踏入堂中,衣袂微擺,似帶起一陣氤氳的光塵。

沈衝一身國子學的素淨官袍,紗冠下,眉目清俊,一如既往。

我不禁露出笑意。

*****

對於我而言,若問陪公子來上學,有什麼事能讓我孜孜不倦從不厭煩,那就是看沈衝。

沈衝,字逸之,是沈太后的侄孫,淮陰侯府的世子。他長公子兩歲,今年二十。若論關係,他是公子的表兄。

和公子一樣,沈衝亦是名士。

沈氏是皇帝和大長公主的生母沈太后的母家,自袁太后倒臺之後,皇帝將生母封為太后,沈氏亦跟著加官進爵,享盡榮華。淮陰侯三代單傳,到了沈延這裡,雖姬妾無數,奈何天資欠缺,努力多年卻只有沈衝一個兒子。於是,不僅淮陰侯府,就連宮中的沈太后,也對沈衝視若珍寶,就算是出入皇宮,沈衝也不必像別人那樣諸多忌諱。

這樣的家境裡出身的子弟,十個有九個是聲名狼藉的紈絝。然而十分幸運,沈衝並不是。

他天資聰穎,熟讀經史,十二歲進了國子學,因學識淵博,十八歲就入仕,當上了國子學的助教。這在太學是破天荒第一回 ,且從來無人說他倚仗家世蔭庇。若無意外,他還會當上太學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博士。

我仍然記得我第一次見到沈衝時的情形。

當年,公子病癒之後,沈衝是第一個來探視他的外人。

我一個新入府的小婢,什麼規矩也不懂,總受人捉弄。那日,我在房中偷懶睡了一會午覺,醒來之後,卻發現不見了鞋。正逢得大長公主使人來,喚我去問公子起居之事,我只好穿著襪出去找,轉了好一會,才發現被人掛在了一棵桃樹上。那桃樹樹幹細幼,攀登不得,我跳了幾下,也未能夠著。就在我四處尋找物什,想扔上去把鞋子打下來的時候,一隻手忽然伸來,將那隻鞋子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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