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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霰心頭流露出些許驚訝,卻也不改神色,下一刻,聽得牧溪雲又道:
“阮公子不必因病體而自貶,在下此次前來,便是想帶你前往越州江夏城,請那裡的名醫替你診治。是以退婚之言,不必再談。”
此言一出,高坐主位的阮東林臉色有一瞬難看,懸月島島主卻是滿臉欣慰,捻動鬍鬚,點頭道:“便是此理。我懸月島,斷然不會以雪歸你因傷避世久不出為由要求退婚,更不會更換婚約人選。”
牧溪雲行至阮霰身前,目光掃過那把血跡仍存的刀,又看了眼主位上的阮東林,斂低眸光,溫聲對阮霰道:“夜深露寒,你病體未愈,不宜在外久留,我送你回去。明日一早,便啟程往越州尋醫,如何?”
正廳內,所有人皆將視線投向阮霰。
燈影灼灼,庭院吹來的風掀起衣角,阮霰垂眼,輕輕晃動起手中茶盞。盞中倒影頃刻破碎,他扯了一下唇角,將之擱置於旁側,緩慢起身,對牧溪雲道:“好。”
說完轉身往外,牧溪雲對阮東林執了一禮,緊跟在後。
懸月島眾人隨之起身,島主道過一句“夜已深,便不再叨擾”,告辭離去。阮東林揮手命管家攜眾相送,獨坐廳中,面色陰沉如墨。
半晌後,他倏地抬起手掌,衝身前桌案猛然拍下。霎時間,木已成屑,怒然翻飛。
“阮雪歸——”他厲聲道。
幽靜山道上,阮霰終於打算將刀刃上的血跡清理一番,欲取出張帕子來,卻發現身上除卻這件衣衫外,再無他物。他這才憶起,早在阮家將他關進湖底時,便已失去一切身外之物。
下一瞬,阮霰面前出現一方手巾,一方極為素淨的天青色手巾。
“用這個。”牧溪雲輕聲道。
阮霰沒接,腳步不停,並指往刀身一抹,指尖元力流轉,俄頃過後,刀刃上再不見半點血色。
兩人之間距離被拉開,從並肩而行,變為了一前一後。
牧溪雲望著前方身影,收回手,失落道:“阮公子,方才你推脫婚約時所說的那些話,可是真心之言?”
阮霰腳步不停,聲音冷冷,幾乎要融進這初春夜色裡:“今夜乃你我第一次見面,對於初相逢之人,真心何從談起?”
言語間,初遇時的岔道又入眼簾,阮霰駐足,又道:“送到此處即可,鶴取公子請回。”
牧溪雲薄唇輕抿,猶豫幾息,試探著問:“明日越州江夏城之行……”
卻是為阮霰所打斷,這人答得肯定:“我會去。”
“好。”牧溪雲點頭,垂下眸眼,“阮公子早些休息。”
阮霰:“嗯。”
牧溪雲將目光瞥向道旁花影:“此回匆忙,尚未來得及問候令堂,請阮公子代為轉告。”
換來一聲“自然”。
阮霰不欲交談的意圖甚為明顯,牧溪雲不得不轉身。
他繼續前行,待到幽徑深處,天字七號由腰刀化為雪白巨犬形態。出於犬類習性,這傢伙拿腦袋拱了阮霰一下,問:“為何要跟牧溪雲一塊兒去江夏城?咱們當務之急,是找到地魂哇主人!”
阮霰語氣淡淡:“時日無多,與其浪費時間在尋找上,不如想別的辦法,將缺失的魂魄補上。”
阿七眼裡滿是懷疑:“會有這樣的方法存在?”
阮霰話語鎮定:“不碰碰運氣,怎會知道不存在?”
阿七震驚至極,音量陡然拔高:“碰運氣!那還不是浪費時間!”
阮霰頗為無言,但仍耐著心與他解釋:“這世間神魂不全之人並非少數,有醫修專研於此,他們當有一套固魂之法,能替我稍作延緩。”
阿七兩隻前爪開始刨土:“延緩之後又如何?不行了再去緩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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