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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並非金陵阮家的人,阮霰瞥他一眼,淡淡道:“鏡雪裡無人,去了也沒用。”
言罷,同此人擦身而過,繼續行往那院落深深、燈火重重之處。
宵風起得無心,卻是翻飛衣角,勾勒一處交纏。但阮霰步伐極快,那一點繾綣,瞬間飄遠淡去。
不多時便至正院,阮霰未曾隱匿氣息,來得光明正大。他乃修行之士,耳力目力自然非比尋常,無消靠近那主客皆在的廳堂,其間談話已然入耳來。
好巧不巧,談論之事正與他相關。
說得更具體些,便是他的那門親事。
少年時候,阮霰母親為他定了一門親,婚約物件為當時懸月島某長老之子。
今夜,金陵阮家的訪客來自懸月島,其中之一,正是那位曾經的懸月島長老,如今的懸月島島主。
至於那位未婚夫,兩人素未謀面,阮霰分不清廳中坐著的,是否有他。
“百年前,雪歸因傷退隱江湖、長居鏡雪裡,鶴取公子數次求見皆無果,想必已絕紅塵之心。”
許是察覺到他到來,高坐主位的阮家家主微微提高音量,語氣雖真摯,卻也暗藏警告之意。
聞得此言,阮霰登時升起看戲的興趣,駐了足,打算聽聽懸月島島主預備如何回覆。
但說話的仍是阮家家主:“不過我的孫女阮秋荷,卻是仰慕鶴取公子許久,她乃阮家這一代的佼佼者,論天分,世間少有人及。”
回應之人聲音略顯遲疑:“阮族長的意思,想讓犬子與令孫女,那位美名江湖的清芙仙子結親。”
阮東林鄭重道:“我族春山刀避世百年,雖名聲依舊,但基本不問江湖事,我想牧島主當清楚,這樣的人,並非令公子首選之人。”
“這……婚約乃我與雪歸之母親自定下,那兩個小子更是無不同意,若因雪歸久病不愈而悔婚,實在是不仁不義。”懸月島島主語氣為難至極。
聽到此,阮霰面上表情似有所動。當即不再聽戲,按住刀柄,一撩衣襬,緩步跨過門檻。
廳堂之中浮現一剎沉默。
來者一身素衣陳舊,刺繡與描紋皆已無法辨認原本顏色,發不束,鬆鬆垮垮散著,滿是蕭索味道。
但他深夜帶刀,刀鋒之上殘存血珠,被滿室燈輝一照,映出眸底清冷色澤,端的是詭異駭人。
這人是誰?此時此刻至此地,有何目的?
眾人心思瞬轉,更甚者,已做出防備姿態。
跨過門檻進門來的阮霰卻是隻往內走了三步,慢條斯理掃視正廳眾人,視線落到懸月島島主身上時,眼眸中的冷意便散了,化為幽遠之色:
“牧島主,無論是定親前,抑或定親後,我與令公子都未曾見過面,並不知曉對方秉性如何,更不知曉雙方脾氣是否相投,如此便綁在一塊兒,未免太過倉促。”
“再者,如我們阮東林阮族長所言,我久病不愈,是個半條腿踏進棺材的人。而且,如江湖傳言,我這個人心狠手辣、冷漠無情,而鶴取公子性情高潔,實在是做不得良配……”
邊說,阮霰邊撿了最外頭那張椅子坐下。
燈盞懸在斜上方,點點輝芒,映那雙狹長漂亮的眼清澈透亮,卻也襯得他面板蒼白無比,宛如雪捏作的人,毫無生氣可言。
他身穿舊衣,握一柄普通至極的腰刀,氣質枯朽,渾身上下唯獨那張臉動人,令人難以相信他乃那位名動天下的春山刀,但觀之話語,與上座中阮東林的態度,又不得不信。
懸月島島主神色愈發凝重。
中途,阮霰端起茶飲了一口,潤過嗓後,繼續說自己的缺點,將自己形容得毫無品行,根本無以為人夫。不僅如此,他還在識海里敲了敲阿七,要這位忠誠的夥伴幫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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