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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得空,便拿出隨身帶著的幾本算學書潛心研究,生活雖不比家裡舒適,卻逍遙自在。
除夕前,他在恆州城得了一竹牌。
賣那竹牌的小販說,它出自大塗縣宋菽之手,上面的符號是數字,若能讀懂便可參悟天機,像那宋四郎一樣拿出千百樣世人從未見過的新鮮事物。
小販所謂的天機,嚴卓半個字都不信,但數字一說卻著實吸引了他。
這上面刻有三個符號,形狀不一。第一個符號彷彿悠閒戲水的天鵝,第二個符號像一隻葫蘆,第三個最妙,像睡倒後筆畫溢位的三角形。若這些筆畫簡練,形狀優美的符號真是數字,那將它們運用到算學中,又會是一番新的氣象。
嚴卓買下竹牌,花掉了身上僅有的錢,在除夕之夜抵達相河村。
他聽來往這裡的小販說,村口不遠有個掛了青布幌子的小院,可在那裡租個鋪位落腳。於是,他便在周媳婦的西屋住了下來。第二天,他本想立刻拜訪宋菽,卻想起這天是初一,大夥兒都要拜年,這時候上別人家去討論算學未免遭人嫌棄。
這麼一拖,便拖到了初六。
他打扮整齊,帶著他那一箱算學書,在周媳婦的帶領下來到了宋家的院子前。
“周嬸子,四郎出去了,在地窖那頭。”三娘應的門,對周媳婦道,她瞄了兩眼嚴卓,這男子打扮清爽,穿著棉麻的圓領衣袍,中衣露了一圈領口,是綢緞的。
“喲,那可有些遠了。”周媳婦看嚴卓,“我那兒還有些活,實在走不開,要不你自個兒找過去?”這相河村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外鄉人還是很容易迷路的。
“你跟石三郎他們去吧。那裡在建新的作坊,工人有些多,四郎讓把午飯直接送過去呢。”三娘說,豆油坊那方向果然過來幾個漢子,領頭的正是石三郎,他們拎著扛著桶啊鍋的,的確是要去送飯的樣子。
三娘跟石三郎說了,他打量了嚴卓兩眼:“跟我來吧。”
“哎。”嚴卓肩膀一聳,把他的竹箱背好,跟上了石三郎他們的腳步。
除夕後便立春了,天氣漸漸暖和,那蒜黃和黃豆芽雖還有銷路,卻也不可能再賣到一兩黃金這麼多,只是比旁的蔬菜要貴上一些,尤其是黃豆芽。
因著價錢下調,立春後逐漸有村人也開始擔著黃豆芽和蒜黃外出叫賣,普通農戶也終於得以嚐嚐這價比黃金的冬菜了。
地窖之上那土地原就不是什麼沃土,宋菽也乾脆不種東西,而是蓋起了新的作坊。
這片作坊比之豆油坊還要大上許多,除了幹活的地,他也規劃了吃飯和睡覺的地方。他的作坊越開越多,如今已有一些外村來做工的,這些人的家離得遠,若想用他們,包住是最好的。這些從外村甚至外鄉來的人,他們自家那兒不像相河村,幾乎沒有額外賺錢的法子,所以對工錢的要求倒比本村人要低上許多。
更有過幾個半大小子來問,只要包吃包住,不拿工錢也可。
對許多吃飯都吃不飽的人家來說,有吃有住已經很好了,有沒有工錢反倒成了其次。宋四郎聲名遠播,是出了名的厚道人,不少人把給他做工看成了一條好出路。
宋菽本還愁著,本村鄰村的生活越發好,工人的工價便得漲。他如今還能用碳補這樣的名頭,可三兩年之後,未必還糊弄得了。控制成本總是每個當老闆的必修課,這下得知遠方還有數不盡的人想來此做工,心下一定,放開手腳建了個大作坊。
至於要幹什麼,除了擴大豆油醬油和蠶絲被的產量,他也有些其他規劃。
“這上頭便是了。”石三郎他們帶著嚴卓來到地窖口。這裡人來人往,有不少小販來買了蒜黃與豆芽擔出去叫賣,望海樓的車也剛剛來過,才離開。程二孃正忙著,六娘也在此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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