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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嘗跽坐下來,目光狀似不經意地掠了一眼長條案上的簡牘,而後將手中這卷竹簡攤開來,說:“長公主,我不認字。”
“……”
不認字看什麼書?
薛瓔微微一滯:“那你這是?”
“想請你教教我。”
薛瓔不說日理萬機,好歹也非閒人,叫她教人認字?
她心情複雜地看他一眼,見他一副求知模樣,想他既然來了,也就幾句話的事,就做做善事吧,便接過他手中竹簡問:“哪個不認得?”
魏嘗伸出食指,指了一個。
“裀,裀藉的裀。”
他“哦”一聲,又指了一個。
“黻帳,黻帳的黻。還有嗎?”
他再指。
“褻,褻衣的……”她說到這裡一滯,又是褥子,又是帳子,又是褻衣,這怎麼瞧著哪裡怪怪的?
薛瓔看一眼一臉懵懂的魏嘗,低頭將竹簡內容大致掠了一遍,才發現上頭所記,是一篇相當香豔的辭賦,通篇下來竟是字字含春,頗有一股不可描述的意味。
她稍一訝異:“你看……這種書做什麼?”
魏嘗似乎不太明白:“這種書是什麼書?我從長公主你的架几上拿的。”
這話說的,倒叫薛瓔有點不好意思了。她哪曉得偏院的架几上混進了這種讀物,看起來還像是名家手筆,說不定價值不菲,才叫下人收攏起來當飾物的。
她耳根微紅,面上依舊鎮定地道:“你沒看懂?”
魏嘗搖搖頭,真誠道:“我只認得幾個字,一點也看不懂。這書講了什麼?”
她清清嗓一本正經道:“講習武之道的。都是些高深莫測的武功把式,我也不是特別明白。”
魏嘗差點一口口水嗆出來,千言萬語盤桓心頭,最終只化作一個悠長而波瀾起伏的:“哦……”
薛瓔板著臉捲攏竹簡,擱去一邊,說:“看不懂就別看了。”
他“嗯”了聲,問道:“那長公主在看什麼?”
她低頭瞧了眼簡牘,想了想說:“古人的風月故事。”
這話倒也不算錯。魏嘗當然知道她在看誰,正想探探她口風態度,忽聽身後傳來一聲“報”,一名羽林衛說,傅中郎將到了,但行走不便,請薛瓔見諒稍候。
薛瓔皺皺眉頭,起身道:“他受傷了?”
“回稟殿下,是的,中郎將斷了三根肋骨。”
傅洗塵之前的信報只說幸不辱命,救回了傅羽,還抓到了嫌犯,根本隻字未提自己傷勢。她聞言一滯:“那還走個什麼,是想廢了不成?抬進來。”
羽林衛忙回頭奔去抬人。薛瓔一邊吩咐僕役去請宗太醫移步小室,一邊自己也往那邊走去。
身後被視若無睹的魏嘗只好拿起竹簡跟上,沒幾步,就看臉色慘白的傅洗塵被左右兩名羽林衛攙著,一瘸一拐上前來,一見薛瓔,忙推開倆人的手,站得筆筆挺,準備向她屈膝行禮。
薛瓔當即停步,抬手製止:“站好了,禮數要緊還是命要緊?”又轉向一旁羽林衛,“愣著做什麼,抬不動人?”
傅洗塵剛欲開口說“不必”,就被兩名羽林衛一把扛起,朝裡走去。
薛瓔抬腳跟上,後頭魏嘗肚子裡直犯嘀咕,心說他斷三根肋骨也能不痛不癢昂首闊步,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一邊沉著張臉,跟著她繼續往裡。
宗耀很快提著藥箱迎出,吩咐羽林衛將人抬上矮榻,正準備察看傅洗塵傷勢,忽聽小室門邊清脆的一聲“咔”。
他扭頭看去,就見魏嘗臉黑如泥,雙臂緊繃至震顫,而他手裡的那捆竹簡,被他徒手硬生生拗斷成了兩半……
宗耀一駭,心道完了,君上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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