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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飄灑。
這便是江湖兄弟,知己知彼,肝膽相照。
離滄點頭,道,公子好聰明。公子日後必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但隨即又道,他還是相信我的。可是他的憤怒讓我瞬間明白,徐州柳子林的事,沒有那般簡單。我怕,有人在其中調撥。而那個人,才是我們的敵人,他了解我,也瞭解行舟。他是真的可拍。可是他到底是誰,為何要這般。
但我更怕是我的無心造成他今後的永遠不快樂。我罪孽深重,我的父親和母親只希望我平安快樂,凡夫俗子,有一隅安生,有一妻相攜,勝過高深莫測中的顛沛流離。
於是,我抓起他的竹笛,狠狠得扎進了自己的胸口。
數十下。
那個躲在暗處的敵人,不就是想看到這樣的局面嗎,我對不起的人太多了,那麼我不能“”幫”他,讓自己虧欠自己的兄弟。
我鮮血淋漓,我對行舟道,趙旭熹,你看,我不用你動手,你看。我把自己傷口露給他看,星星點點的血。很像我們兄弟第一次喝醉時,下的那場雪。雪中寒梅點點,凌霜傲雪。我們在雪地裡,凍得發涼。冷了,喝一壺酒,再冷了,我們再喝一壺酒。我們就是死在雪地裡了,也要把酒喝完。這場雪停了,還會有下一場,可現在的心和情沒了,下一場在何處。
接著,我笑了,我不知自己到底在笑了,只知道自己,從來沒這麼笑過。
所有我對不起的人,我今天全部還給你們了,我用我全身的血,全身的武功,一點一點還給你們。我的後半身,就是廢人了。
那一刻,我們都怔住了。他不明白,我突然會這樣,更不明白,我怎麼突然喊他趙旭熹。那是他本來的名字,他喝醉了告訴我的。他們家是本朝的望族,他不需像我那樣,窮得無可奈何,逼得退無可退,才易名換姓,投靠師門。
你,你怎麼知道我叫趙旭熹。好久沒人這麼叫我了。行舟楞在原地,他神色哀傷,痛苦更深。
你都知道我叫張賢,我若是不知道你叫趙旭熹,我怎麼能算作你兄弟。
離滄咳嗽了幾聲,他的內力在渙散,暖暖道,我來為大哥渡氣。
離滄笑道,我要你們兩個小丫頭幫忙,我兄弟要笑死我了。快死了,還要折損兩個姑娘的修為,離滄你還學什麼武功,趁還有一口氣,快回去賣餅子。賣餅又不用多高明的武學。
他自言自語,卻自得其樂。他其實早就厭倦了江湖,從他踏入江湖的那刻起吧。
不是的,大哥,您聽我說,還有長寧姐姐,長寧姐姐想必也是想讓您好好活著的。暖暖安慰道。
傻姑娘,中了不落芳塵,要想活命,除非神仙下凡。離滄搖了搖頭,將手臂上的衣衫捂得更緊。
他繼續道,果然,沒過多久,我這屋中便來了一個人,是一個我們都尊敬的人,就是我們的師父,章敬。
師父今日的步子,和往日有很大不一樣。他以往都是沉穩的,今日卻步履輕盈,似乎一件大事落地了。其實,師父剛踏入院門的一剎那,我以為他是來救我們的。可他的步伐和呼吸告訴我,他根本就沒有救人的打算。甚至,他是幸災樂禍的。
我心中一陣緊過一陣,師父不看行舟,卻直接走到我的身邊,出手封住了我的大穴,讓我的血不再流淌,他道,賢兒。以前,只有我的武功,更進一步的時候,他才會叫我賢兒,平時,他都是叫我離滄的。
師父的手,一會兒冷,一會兒熱,我們門中的武功從來不會讓修習的人,一會兒冷,一會兒熱,除非我真的太痛了,痛得不知冷熱了。
師父繼續說,賢兒,沒有讓我失望。
行舟又驚又懼,似乎從一場夢魘中醒來,他望著師父,又不敢指著他,'你,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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