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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她走路是衣帶當風的飄灑,偏弱得不禁風。
她此會如此柔弱,暖暖不解,我們江湖中的女子,也當自強。
肅玉點了下她的額頭,那是溫柔鄉的女子。自當別論,她們的江湖,是樓中的過客。但肅玉馬上意識道自己說錯了,便不再言語。
那天,我和長寧說了很多,很多,講我小時候的故事,我的老家在麗州。麗州,最有名的當屬縉雲餅。而我父親做的縉雲餅又是麗州城裡最好吃的。長大後,我出門拜師學藝,江湖中的人,都叫我長嶼先生。
原來公子便是長嶼先生。長寧的臉上是開心,她笑得和武林中的那些師姐師妹都不一樣,她是小心翼翼,不敢大笑,大概她怕臉上的妝會花。我也是好奇,女子何曾要如此給自己立規矩。她說,星月樓中,規矩便是武功。
她也會跳舞,執傘而舞,在我心間。
我其實並不喜歡看跳舞,武林中也沒有哪個門派以舞蹈立身的。她的那柄傘在她指尖,輕盈盈得轉著,嫣紅柳綠,銀裝素裹,充實了我的四季。我們閣樓的窗開著,湖上游船裡的那些男子,紛紛驚為天人。卻也對我指指點點,那個男的是誰,看樣子,不富也不貴。
她問我,原來你就是長嶼先生。
我點了點頭,有什麼不妥嗎?其實我不喜歡這個稱呼。
她卻說,很多人和我說過長嶼先生的故事,有人說他很老了,像個老神仙,有人說他像個教書的,有人說他一絲不苟,呆板木訥。
我左手握著長嶼笛,從她發上取下發簪,右手握著她的手,對她說,我送你一件禮物。我帶著她的手,她有些緊張,但她並不拒絕,在這之前,我從未牽過她的手。她的手指貼在我的手指上,問道,是什麼,是不離不棄嗎?
我用她的簪子在笛子上,我們刻了長寧二字。她抬頭看著我,眼中有些淚,伏在我的胸口,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初梅澀酒,吟霜弄雪在小樓。素手斫傘骨,油紙傘上紫藤等候,我揉碎胭脂,你來點淡濃。
因為我的存在,她的思緒,天馬行空。
我吻了她的眉間發稍,我告訴她,我要娶她做我的妻子。
我很快回了師門,處理事務,也在這裡,建了這座宅子。這些傘,都是我畫的,都是她喜歡的顏色。
你沒有帶她回麗州嗎?暖暖道,男子娶妻,都是回家,方能算過門。樹蔭下,藤蔓纏繞的門,心尖上,江湖遠去的門。跨過了,女人才擺脫了孃家的命,冠上夫家的姓。
肅玉打了下暖暖的手,離滄搖頭,我慢慢告訴你。
幾個月後,我回到星月樓,我送了我的聘禮--長嶼笛。長嶼笛橫放在妝奩上,那是一個白玉的妝奩,鏤刻雕了百子千孫,還有我的姓氏。長寧痴痴傻傻得看著,她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從容。她之前,清冷的時候,不見未來,熱鬧的時候,不思紅塵。她過著鮮花著錦的生活,卻又如履薄冰。
她觸控著妝奩上的百子千孫,一遍一遍看著我的姓氏。她笑了,她穿的是新嫁娘的衣衫,白色的雪紗,綴滿珍珠,她的臉其實不用裝扮也很好看了,但她仔仔細細得描了眉。整個妝奩,盛滿韶光。在一室的旖旎中,她的生命,瞬間開滿玫瑰和朝陽,她是真的不孤單了,真的可以作另外一個人了。
星月樓這座禁錮她的牢籠,也在這一刻,不復存在了。現在,這裡,是她為人妻的起點。她喊來了她所有的好姐妹,樓內,暗香疏影,樓外,萬紫千紅。
後來呢,肅玉問道,一個女子,這般有幸,該是多好。
離滄的長嶼笛握不住了,他的手指牢牢按在長寧兩字上,他想抓住她的,但是咫尺天涯,他到頭來,早就握不住長嶼笛了。
後來,一場變故,長寧撕碎了傘,傘面在院中像柳絮,痴痴傻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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