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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而已。”(《書吳道子畫後》)
點評:
“庖丁解牛”從宰牛之方喻養生之理,由養生之理喻處世之道。這則寓言尤引人注意的是它由技入道所蘊含的哲學和藝術的涵義。
由技藝而臻於道境,為道家由工夫到境界開闢一條新路。初學時(“始臣之解牛之時”),“三年之後”,“十九年矣”,在長期實踐累積的經驗中,越來越體認到其中的奧妙——掌握到牛體的生理結構、筋絡的理路、骨節間的空穴。學藝時日越久則技能越專精,這要在持之以恆——“有守”。庖丁的由技入道,正是技巧專一、藝能專精、志於道而有所持守之故。由技入道的過程中,主體的身體運作與心神投入是最為關鍵的因素。“形”與“心”在藝術活動的創作轉化中,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為了達到心神運作的靈妙,肢體必須在漫長的過程中,經過實際的技藝操作,方能昇華為“遊刃有餘”的藝術活動。
想象力和美感是莊子創作運思的重要因素。在多個由技入道的寓言作品中,庖丁解牛的構想尤為出奇。宰牛原本是一項勞動強度極其艱鉅的苦役,莊子筆下卻“恢恢乎其於遊刃必有餘地”,洋溢著審美趣味。解牛告成,庖丁“提刀而立,為之四顧,為之躊躇滿志”,真是淋漓盡致地描繪出藝術創作者審美享受的陶然心境。
庖丁用肢體做出配合無間的藝演,舉手投足之間皆能合拍於雅樂的美妙樂音,並表演出優雅動人的舞姿,這藝術形象構成一幅令人讚賞不已的審美圖景,也構繪出主體技藝之出神入化於揮灑自如的自由境界。而庖丁臻至道境的操刀過程中,是以“神遇”“神行”為主導。守氣、靜心、凝神,神形和合,才能展現為靈妙的道境及其出神入化的藝術活動。
公文軒見右師而驚曰[1]:“是何人也?惡乎介也[2]?天與,其人與[3]?”曰:“天也,非人也。天之生是使獨也,人之貌有與也[4]。以是知其天也,非人也。澤雉十步一啄[5],百步一飲,不蘄畜乎樊中[6]。神雖王[7],不善也[8]。”
註釋:
[1]公文軒:姓公文,名軒,宋國人。右師:官名。此以官職稱人。[2]介:獨腳。[3]其:抑或。與:賦予。[4]人之貌有與也:人的形貌是上天賦予的。[5]澤雉:草澤裡的野雞。[6]蘄:求。樊:籠。[7]王:通“旺”,旺盛。[8]不善:不樂,不能自遂。
原邊注:
形全形殘都是天賦予的自然之貌,與《德充符》篇一樣,莊子主張形殘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體全而智殘,“養生”之主不在於形,應以養神為重。
老聃死[1],秦失吊之[2],三號而出。弟子曰:“非夫子之友邪?”曰:“然。”“然則吊焉若此,可乎?”曰:“然。始也吾以為其人也,而今非也。向吾入而吊焉[3],有老者哭之,如哭其子;少者哭之,如哭其母。彼其所以會之,必有不蘄言而言,不蘄哭而哭者[4]。是(遯)[遁]天倍情[5],忘其所受,古者謂之遁天之刑[6]。適來,夫子時也;適去,夫子順也[7]。安時而處順,哀樂不能入也,古者謂是帝之縣解[8]。”指窮於為薪[9],火傳也,不知其盡也。
註釋:
[1]老聃:即老子,姓李,名耳,字聃,春秋時楚國苦縣人,曾任周守藏室的史官。[2]秦失:又作“秦佚”,是老聃的朋友,也可能是莊子杜撰的人名。[3]向:剛才。[4]不蘄哭而哭者:必定是感情執著而不禁哭泣。[5]遁天:逃避自然。倍:通“背”,違背。[6]刑:刑罰。[7]兩處“夫子”疑為衍文,或指秦佚對弟子稱老子之言。適來:正當來世。時:時運。[8]帝之縣解:自然地解除倒懸。縣,通“懸”。[9]指:讀作“脂”,指燭薪上的油脂。窮:指燃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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