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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澗記

作者:【唐】柳宗元

石渠之事既窮,上由橋西北下土山之陰,民又橋焉。其水之大,倍石渠三之一。亙石[1]為底,達於兩涯,若床若堂,若陳筵席,若限閫奧[2]。水平布其上,流若織文,響若操琴。揭跣[3]而往,折竹掃陳葉,排腐木,可羅胡床十八九居之。交絡之流,觸激之音,皆在床下;翠羽之木,龍鱗之石,均蔭其上。古之人其有樂乎此耶?後之來者有能追予之踐履耶?得意之日,與石渠同。

由渴而來者,先石渠,後石澗。由百家瀨上而來者,先石澗,後石渠。澗之可窮者,皆出石城村東南,其間可樂者數焉。其上深山幽林逾峭險,道狹不可窮也。

註釋:

[1]亙石:亂石相連。[2]閫(kun捆)奧:內室深隱之處,引申為隱微深奧的境界。[3]揭(qi氣)跣:提起衣裳,光著腳。

賞析:

這是《永州八記》的第七篇。

永州地處湖南零陵盆地的南端,屬南方較為常見的丘陵地帶,算不上佳境勝地。在柳宗元的其他文章中,也不止一次地描述了其地的荒涼原始之狀。但是,在柳宗元的山水遊記,尤其是《永州八記》中,永州卻成了無石不奇、無水不美的人間佳境。“北之晉,西適豳,東極吳,南至楚、越之交,其間名山水而州者以百數,永最善。”(《遊黃溪記》)永貞元年(805)柳宗元貶任永州後,政治風波險惡,生活環境艱難。在憂鬱和痛苦之餘,常常徜徉於山水之間,以潔淨忘機的大自然作為自己的摯友,在山水草木之中尋求安慰和寄託,“投跡山水地,放情詠《離騷》”(《遊南亭夜還敘志七十韻》)。感情在山水中得到遣散,山水在感情中得到昇華。從這點出發,永州遊記中美妙境界的出現就很可以理解。而這種“造境”,《石澗記》是最為典型的。

這篇遊記的最大特色,就是景由情生,於常景中寫出奇景。其實,作者筆下的石澗,只不過是一條亂石縱橫、流水交加的普通山澗,它既無險壑奇石之趣,也無激流飛瀑之觀,甚至說不上有一點點異於其他任何一條山澗的特別之處,在一般遊人看來絕不起眼。但正因為作者感情傾注,慧眼獨到,故小小石澗無不成景,每一景緻無不奇妙。作者是這樣描寫石澗的:“亙石為底,達於兩涯,若床若堂,若陳筵席,若限閫奧。水平布其上,流若織文,響若操琴。”“翠羽之木,龍鱗之石,均蔭其上。”這一連串的博喻,不僅將石渠寫得美,而且寫得富有情節,富於聯想,寫得令人心讒。若床,若堂,若筵席,若閫奧,寫出了石澗尺幅千里的空間的無限變化;流若織文,寫出了這一空間在時間作用下的平面拓展;響若操琴,則是這一空間的立體擴散;翠羽之木,龍鱗之石,則是這一特定空間的限制和迴歸。這條小小的山澗中,有靜態美,有動態美,有平面美,有立體美,有圖畫美,有音樂美,竟是一個妙不可言的世界。這使我們想起魯迅先生描述百草園一段短短的泥牆根的名筆:“油蛉在這裡低唱,蟋蟀們在這裡彈琴。翻開斷磚來,有時會遇見蜈蚣;還有斑蝥,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樑,便會拍的一聲,從後竅噴出一陣煙霧。何首烏藤和木蓮藤纏絡著,木蓮有蓮房一般的果實,何首烏有臃腫的根。……如果不怕刺,還可以摘到覆盆子,像小珊瑚珠攢成的小球,又酸又甜,色味都比桑椹要好得遠。”二者的觀察能力和描述能力,真有異曲同工之妙。

物我交融,主體和客體並重,也是這篇遊記的一個重要特色。作者並不只注重寫石澗,更注重寫我在遊石澗,我是如何遊石澗的。“揭跣而往”,寫出了作者興致勃勃而又急切渴望的遊興;“掃陳葉,排腐木”,寫出了作者善善惡惡、愛物惜景的情操;“羅胡床十八九居之”,寫出了作者投身自然,不思歸返的情趣;“古之人其有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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