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蘭Y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9章 思舊賦並序,俠影美顏,德蘭Y,免費繁體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行為解嘲,同時又將司馬昭吹捧為堯舜,算是混了過去。以後他作了散騎侍郎的官,用“在朝不任職,容跡而已”的方法,得到了“卒於位”的成效,和阮籍一樣保全了首領。

向秀雖然逃脫了司馬政權的殘害,然而眼見自己的好友嵇康、呂安以莫須有的罪名被殺,因而在本非素志赴洛求官返程之際,路過自己和嵇康、呂安一同住過的山陽舊居,當然會有人琴俱亡之痛。在唸曹魏政權之飄搖,傷舊友之先亡的氣氛之中,也會聯絡到自己,有一些身世蒼茫之感。因為入仕之後,在狡詐兇殘的司馬政權統治下,他對自己的未來捉摸不定:誰能想象那種亂世會為自己安排一個什麼樣的命運?

因此,寫作本賦時,向秀的內心是傷感的;但他又不能一一明說,怕得罪司馬昭,故行文比較隱晦含蓄,在論及嵇、呂諸人時,不免有些遊移、曲護,有時感情還受到壓抑。這是必須明白指出的,否則就不能準確理解本賦的思想內涵。

賦前的序文,點明瞭與嵇、呂居止接近的關係。作者對嵇、呂是有真實情感的,稱讚了他們“並有不羈之才”,讚揚嵇的“志遠”和呂的“心曠”,然而他們卻遭到很大的冤屈,被司馬昭殺害。但他不敢用“見殺”這些字眼,而以“見法”迴避了冤屈的政治問題。既稱“見法”,當然嵇、呂必有不是之處。故於嵇提出“疏”,於呂提出“放”,這樣來避免刺激司馬昭。序文後部分“鄰人有吹笛者,發聲寥亮,追思曩昔遊宴之好,感音而嘆,故作賦雲”,說明自己只是“追思曩昔遊宴之好”,是一般的“憶舊”之作,力圖掩蓋追念嵇康、呂安的政治內容。這是作者想以“淡淡的悲哀”,來壓抑內心深沉的悲痛,故為“曲筆”的結果。

在賦裡也體現了這種情況,剛寫了“嘆《黍離》之愍周兮,悲《麥秀》於殷墟。惟古昔以懷今兮,心徘徊以躊躇”,似乎在以古射今,借周宗盡為禾黍,殷朝被滅亡,故墟播種麥子,麥子的長勢很好,正如後文所說“惟古昔以懷今”,似乎將大有一番傷古吊今之文,但馬上又補上兩句“棟宇存而弗毀兮,形神逝其焉如”,又折回到一般的悼亡的故轍上來。

緊接上文,“昔李斯之受罪兮,嘆黃犬而長吟。悼嵇生之永辭兮,顧日影而彈琴”,把自己的好友冤屈而死,比作歷史上頗有惡名的李斯,這是頗難以一下理解的。《文心雕龍·指瑕》:“若夫君子擬人必於其倫,而崔瑗之誄李公,比行於黃虞;向秀之賦嵇生,方罪於李斯。與其失也,雖寧僭無濫。然高厚之詩,不類甚矣。”乍看起來,劉勰的懷疑,頗有道理;然而細心考究那段史實,瞭解司馬氏的殘酷,文網的周密深刻,對本文處理嵇康時的乍前乍卻,無不閃爍其詞,不難看出這個李斯受罪的比譬也是為了逃脫司馬氏陰謀而用的一種“自晦”,這是保全自己所採用的一種手段,否則我們就會相信劉勰的批評是真的了。

最末六句中,頭兩句“託運遇於領會兮,寄餘命於寸陰”,把一個絕大的冤屈諉諸於“運遇”,這裡麵包含了作者內心的悲痛和無聲的憤怒,與對司馬氏的討伐和申斥;中二句“聽鳴笛之慷慨兮,妙聲絕而復尋”,由鄰人之笛,想到故友之琴:寥亮的笛聲和好友的悠揚琴韻沒有兩樣,似乎好友嵇康仍然在彈琴,然而故人的蹤跡莫尋,他被殺害了,這是多麼令人傷感的啊!最後兩句表明作者駕起車子就要走了,又將踏上征途,只好在十分感愴的心情下提起筆來,將自己追悼好友之情寫下,仍回到一般的悼亡的筆意上來。

全文不長,然而要真正理解,必須把握當時的惡劣政治環境。極深沉的悲哀用十分委婉的筆調來傾瀉,這需要高超的藝術技巧,本文作者在這方面是很成功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武俠小說相關閱讀More+

西遊:熊貓燒香就變強

胖子都是潛力股

異詭江湖:序列

西北擺爛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