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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人居室,“凌雲概日”言其高大,“萬戶千門”言其深邃,“碧臺”“金屋”“玉樹”“珠簾”言其屋宇與環境的華美,一氣鋪寫下來,濃墨重筆,將宮閣的高華壯麗凸現在紙上,為閨閣佳麗的出場做了極好的鋪墊。又如寫麗人以寫詩遣懷,於“寂寞多閒”之後,著意鋪寫無聊之狀。從厭聽鐘漏,到怯“搗衣”、笑“織錦”,再到對棋戲也都歡盡賞窮,經過如許點染,方引到“無怡神於暇景,惟屬意於新詩”,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引人注目,使人對以詩怡神有更為深刻突出的印象。又如篇末言把玩《玉臺新詠》,遠勝鄧後之學《春秋》,竇後之傳黃老,劉琰侍婢之誦《魯靈光殿賦》,元帝后宮之頌王褒《洞簫賦》,連用四個典實反襯,將該書之足以娛情散懷烘托得意完神足。

駢體文從魏晉開始形成,在其發展過程中,句子愈來愈整飭,對仗也愈來愈精妙。在開始階段,對句三、五、七言不等,並時雜散句以疏暢文氣。本篇則散句幾乎絕跡,基本是用四字與六字句組成,又多為四六句間隔作對,實開四六體駢文之先河。這種句式結構具有更加整嚴精工之美,但也容易流於平板呆滯。本篇妙在經過精心的安排,能於整齊劃一之中保有自然流動之勢。它雖以四字和六字句為主,卻參錯運用,或四字句自對,或六字句自對,或四六句相間為對,變化無常,便不呆不板,具有活氣。文中又多於對句中嵌進轉接連詞或虛詞,使板實的句式多抑揚振盪之致。如“其佳麗也如彼,其才情也如此”,各嵌一語助詞“也”字,不僅增添了讚歎之意,也使語調顯得活脫。又如“雖非畫圖,入甘泉而不分;言異神仙,戲陽臺而無別”,於上下聯之首,分別冠以“雖非”“言異”。“清文滿篋,非惟芍藥之花;新制連篇,寧止蒲萄之樹”,於上下聯之中,分別嵌以“非惟”“寧止”,都大大增強了流轉跌宕之感。

早期駢文並不追求用典,南朝劉宋以後,此風漸長,“大明、泰始中,文章殆同書鈔”(鍾嶸《詩品·總論》)。至徐陵、庾信,可以說達到了頂峰。本篇基本上是用典實表現的。典實用得好,可收言簡意豐之效,得含蓄蘊藉之美。用得不好,也會堆垛故實,牽強比附,濫調滿眼,陳腐無神而徒增晦澀。本篇運用典實的技巧也相當高明,它對豐富的故實能消化活用,不僅揮灑自如,貼切表意,而且構造對句也精妙動人。如“楚王宮內,無不推其細腰;魏國佳人,俱言訝其纖手”,上聯是為人們熟知的楚王愛細腰之典,下聯則是用《詩經·魏風·葛屨》中詩句“摻摻女手,可以縫裳”(毛傳:“摻摻,猶纖纖也”),於無明顯典實處拈出典實,並與上聯構成銖兩悉稱的佳對,鮮明地描繪出麗人的身手之美。又如“琵琶新曲,無待石崇;箜篌雜引,非因曹植”,西晉石崇有《王明君辭》,序中說到造琵琶“新曲”,魏曹植有詩篇,題為《箜篌引》,上下聯乃活用一篇辭序和一首詩題而成典,並構成勻稱的對句,有力地勾畫出麗人的知音識曲。再如“東鄰巧笑,來侍寢於更衣;西子微顰,將橫陳於甲帳”,上下聯都是捏合二事而成。上聯的“東鄰”出司馬相如《美人賦》,“侍寢”則出《漢書·外戚傳》;下聯的“西施”出《莊子·天運》,“甲帳”則出《漢武故事》。這樣,根據具體情況,從不同側面著眼,改造嫁接,使用典有如用詞,故能妥帖地描摹各種情景。此外,本篇在用典的造語上,除對仗工緻外,還詞感明晰,在很大程度上減輕了用典晦澀之弊。諸如“五陵豪族,充選掖庭;四姓良家,馳名永巷”;“三臺妙跡,龍伸蠖屈之書;五色花箋,河北膠東之紙”;“九日登高,時有緣情之作;萬年公主,非無誄德之辭”,等等,即使不明其典,也能粗知其意,而且都是自擬新詞,擺脫了陳言相因的窠臼。徐陵這些精妙的創造,為駢文積累了豐富的藝術經驗。當然,本篇也有用典生僻的毛病,有些典故,至今無人知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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