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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沋湲湲:顛倒之貌。蒲伏:即匍匐,伏地爬行。[53]踣(bo薄):向前跌倒。洄闇:驚駭失智貌。[54]“若莊周”句:均指春秋戰國時代的才智之士。[55]籌:籌畫。[56]據幾:扶幾。渙乎:清醒貌。涊(niǎn碾)然:汗出貌。霍然:疾速狀。
賞析:
在氣象恢宏的漢代賦壇上,有兩位呼風嘯浪的巨人先後崛起,那就是枚乘和司馬相如。如果把相如的賦,比作氣勢磅礴的瀚海;那麼,枚乘的賦,便是造成這瀚海的第一陣震撼天地的雄瀾。
枚乘以前的辭賦創作,大抵還在楚辭峰影的籠蓋之下。只有文思駿發的賈誼《鵩鳥賦》,在向漢代新體賦的奔進中,留下了山回谷應的先聲。枚乘的偉績,正在於既對楚辭(如《招魂》)有所取法,又以雄偉的魄力衝破了它的格局,造出了真正帶有漢家“雄大”氣象、可以命之曰“漢賦”的傑作——《七發》。
《七發》的主旨,實寓於它那奇妙的開篇部分——這與後世作賦者的慣於“曲終奏雅”恰正相反。賦之起筆以“楚太子有疾”憑虛而來,引出了神秘“吳客”的奇特探問。然後單刀直入,揭示太子的得病之源,乃在於“久耽安樂,日夜無極”。這就在開篇落筆之際,觸及了“文景之治”時期一個不為人們注意的重大課題,即隨著社會經濟的恢復發展,“宗室有土,公卿大夫以下爭於奢侈”,“世家子弟富人或鬥雞走狗馬,弋獵博戲”的享樂腐化之風(《漢書·食貨志》)。作者在揭露上層貴族的腐敗風氣時,感情之激切正與辭鋒之犀利相併——他把貴族的種種享樂生活,形象地斥之為“蹷痿之機”“寒熱之媒”“伐性之斧”和“腐腸之藥”;並大聲疾呼,倘不“變度易意”,一味“淹沉”在這些“浩唐”作樂之中,必將釀成“久執不廢,大命乃傾”的嚴重惡果。這裡所談論的,自然已遠不止是“生理”上的疾病,而是一種廣泛而深刻得多的貴族“社會病”。在這樣的背景下,“吳客”提出“可無藥石針刺灸療而已,可以要言妙道說而去也”(即用精妙的思想提高貴族子弟的精神境界)的治療之方,便不禁如奇峰突起,更帶有了振聾發聵的警醒之力。清人劉熙載指出:“賦欲不朽,全在意勝”,“後世學相如之麗者,還須以乘之高濟之”(《藝概·賦概》)。《七發》在展開“腴辭雲構,夸麗風駭”的七事鋪陳前,正以治療上層貴族享樂之風的高妙立意,照耀全賦,警動當世。這大約正是它所以凌跨眾作、卓然獨立的原因之一吧。
構成《七發》主體,並以雄邁的氣勢震盪了千古讀者的,則是“吳客”以七事啟發楚太子的賦辭部分。
令人不解的是,在開篇一節的結尾,“吳客”既已宣稱,欲以“要言妙道”驅除太子的耽樂之病,為什麼進入賦辭部分,卻又一反其意,大事鋪陳起“音樂”“車馬”“飲食”“遊觀”“校獵”和“觀濤”之樂了呢?這與上文所寓的主旨豈非有背?這個問題,正涉及到了《七發》那宏奇而精妙的構思、佈局。
須知當吳客探病之際,這位久耽安樂的太子,正處在“唏噓煩酲”的病痛折磨之中,神思也極為恍惚。倘在此刻就向他進說“要言妙道”,他恐怕連聆聽的興致都沒有,又何論療疾去病?“吳客”進陳的“音樂”之類觀賞則不同:一方面,它們仍在貴族子弟愛好的享樂之列,在太子臥床不起的情況下,著力展示它們的賞觀奇境,正可轉移太子對病痛的注意力,激發起一種雖不能身臨,卻可神遊的濃濃興致。另一方面,此類觀賞之樂,又不同於“越女侍前,齊姬奉後”,“縱恣於曲房隱間”的淫佚之樂;特別是“音樂”“車馬”“校獵”和“觀濤”,因為帶有吳客所盛讚的“至悲”“至駿”“至壯”的特點,更有助於打破貴族子弟“宮居閨處”的狹隘視野,開闊他們的胸襟,陶冶較為健康的觀賞趣味。何況,“吳客”之著力渲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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