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繫於社稷,故作《無逸》以示警戒。但問題在於,成王與周公關係甚為微妙,周公輔成王固然被後世奉為楷模,不過“及成王用事,人或譖周公,周公奔楚”(《史記·魯周公世家》)云云,暗示了二人並非沒有嫌猜;周公的臨終表白“必葬我成周,以明吾不敢離成王”(引同上),更加強了上述暗示。老於政事的周公對已存嫌猜的成王率爾面命,當無可能。再就上下文而言,首句表示無條件的不可逸,緊接著便是“先知稼穡之艱難,乃逸”——有條件的可逸了,邏輯、文理立即陷入混亂。難怪會有“缺文”、“衍字”種種以求圓通的解釋,但大都仍為鄭注所拘,難以圓通。清人牟庭《同文尚書·無逸之訓》則說:“此經言有位君子處處樂耳,豈有一處不逸豫者乎?無有也。”庶幾近是。牟說跳出鄭注窠臼,實為一大發明,由之而得啟發,首句當是問句:“君子所,其無逸?”意即:“君子在位,怎麼會沒有安逸?”如此開頭,在周公不失溫柔敦厚,於成王感情上容易接受。

逸,條件是在位,就君王而言是“享國”。本文圍繞在位、“享國”作一系列對比闡述,用意十分明顯,即告誡成王時刻不忘自己身為君子(廣義的)、君王(特有的),要牢記身份,努力保持已有的地位,提防與小人同流合汙,避免向失去王位的不利方向轉化。要想不失去逸豫,必須做到這些。

周公在《無逸》中連用了五個對比:君子與小人、殷代賢王與昏君、周朝賢王與對“繼自今嗣王”的告誡、對民的保惠、對小人的謹慎與否。在對比闡述中,周公的農本、重民、無淫於逸的思想貫串始終。

“土地,本也;人民,幹也。”(《逸周書·武紀解》)土地是要人耕種的,農業生產需要勞動力,農本與重民緊密聯絡,不可分割。同樣求“逸”,君子“先知稼穡之艱難”,小人“不知稼穡之艱難”,是否“知稼穡之艱難”被視為區別賢愚高下的準繩,強調農本十分清楚。而“胥訓告,胥保惠,胥教誨”,對小人的怨恨取寬容、反躬自責的態度,則是重民思想的體現。周朝重視庶民,是區別於殷代的一個特點。王國維曾經論及:“《尚書》言治之意者,則惟言庶民。《康誥》以下九篇(包括《無逸》),周之經綸天下之道胥在焉。”(《殷周制度論》)

告誡成王無淫於逸,周公用賢王與昏君對比,殷鑑不遠,運用自如。敵對王朝的賢主,予以稱讚,以示大度;其昏君,予以譴責,何樂不為?本朝賢王,讚譽不難,惟自後稷開國,歷年久遠,其間未必無昏庸之主,故均隱而不述,只是以一整節篇幅強調對“今嗣王”的要求,巧妙完成對比。享國的年限,以殷中宗“七十有五年”為最長,文中則強調周文王中年繼位,尚能享國“五十年”,以示不甘居下風。享國的久暫,作為衡量賢愚的標準提了出來,而享國長久的賢君,都是知稼穡、體貼民情、不淫於逸的,論證的嚴密性亦從中得到體現。重農,重民,不淫於逸,方能享國長久;享國長久,方能久享逸豫。首句的反問,從字面上看,是肯定君子享樂的當然性、合理性,一系列對比闡述,則是說明求得久享逸樂的正確途徑。其中,無淫於逸,方能有久逸,頗有辯證意味。

文中反覆運用正反兩面對比,將應當如何、不應當如何,如此便有這般益處、如彼將有何等禍害,闡述得十分透徹,這一顯著特點,論者一般不會遺漏。但由於拘泥於鄭注,又大都將首句釋為全文總綱,以為周公通篇告誡成王不要求逸,似乎一旦身為君王,便終生與逸無緣,實在有悖情理。“君子所,其無逸”一句,並非全文總綱,而是一個有啟發性的引子。這個反問句的作用不在於告誡成王絕對不可逸,而是說明君王無不可逸之理,同時又暗藏伏筆:君王應該享受逸樂,然而有些君王卻福祚短暫,甚至禍及其身,也是不容抹煞的史實。這便啟示成王考慮如何才能做到享國久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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