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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的心理體驗。而本文題目所標的“煙艇”二字,也同是這樣一個“感情象徵”;它所象徵的,便是人們對於“放舟乎煙波之中”的隱逸生活的無限嚮往之情。這個“感情象徵”的形成,時間很早,其源似乎可以推溯到《史記》中所記載的范蠡,他於輔助勾踐滅吳之後“乃乘扁舟,浮於江湖”。這裡就隱約出現了“煙艇”的“雛形”。後來,有許許多多文人又進一步對之“加工”,就形成了對於“煙艇”的更加生動優美的描繪。舉其最常見者,如中唐人張志和,自稱“煙波釣徒”,其平生大願是“浮家泛宅,往來苕、霅間”;而他的“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的《漁父》詞,就更為他的“煙艇”生活披上了一層“詩”的美麗外衣。再如蘇軾,在他有名的《前赤壁賦》中也出現過如此曠逸的意境:“縱一葦之所如,凌萬頃之茫然”,“駕一葉之扁舟,舉匏樽以相屬”。這裡的“一葦”和“一葉扁舟”,實際上也就是“煙艇”的另一種表現形式。至於陸游本人,他對“煙艇”生活亦即隱逸生活的嚮往,我們更可舉其《澄懷錄》中對朱敦儒隱居生涯的記述為例:“朱希真居嘉禾(今浙江嘉興),與朋輩詣之。聞笛聲自煙波起,頃之,棹小舟而至,則與俱歸。”請看,朱敦儒放舟於煙波之間,吹短笛而唱漁歌的隱逸生活就是何等逍遙自在,優哉遊哉!所以,陸游把自己的小屋命名為“煙艇”,就明顯地寄寓著他對這類隱逸生活“雖不能至,然心嚮往之”的無限企慕之情。對於這種生活理想,他在本文裡也作了具體而生動的描寫:“得一葉之舟,伐荻釣魚而賣芰芡,入松陵,上嚴瀨,歷石門、沃洲,而還泊於玉笥之下,醉則散發扣舷為吳歌,顧不樂哉!”在這段話中,我們似乎看到了古代無數高人隱士的身影,也似乎預見了他在晚年所作《鵲橋仙》詞中所勾畫的“自我形象”:“一竿風月,一蓑煙雨,家在釣臺西住。賣魚生怕近城門,況肯到紅塵深處?潮生理棹,潮平繫纜,潮落浩歌歸去。時人錯把比嚴光,我自是無名漁父。”故而,陸游之為小屋取上一個奇特的“煙艇”之名,實有深意存焉。

現在需要進一步探究的問題是:陸游當時正值初入仕途之際,又年當身健力壯之齡(三十七歲);照理,一個人產生隱逸之思常是在倦於官場及年老力衰之時,但現今為何提前出現了這種欲求退隱的心理傾向?對此,我們仍應從本文的字裡行間去細求。文中一曰:“予少而多病,自計不能效尺寸之用於斯世,蓋嘗慨然有江湖之思”;二曰:“飢寒妻子之累劫而留之,則寄其趣於煙波洲島蒼茫杳靄之間”。這就提供了兩方面的答案:第一,作者其實早有“用世”之大志(他早在三十二歲所作的《夜讀兵書》詩中就說過:“平生萬里心,執戈王前驅”),但因投降派的打擊(他三十歲赴禮部試時曾被主考官名列前茅,卻為秦檜所黜落),遲遲未能伸展其大才。現今雖在京師任職,然而仍“不能效尺寸之用於斯世”,所以就自然而產生那種思欲歸隱的思想。第二,作者尚有生計之累,於此,也生髮了“做官不如回家種田打魚”的牢騷。故而,陸游之名其小屋為“煙艇”,一方面是表達了自己從中國士大夫傳統思想中承傳而得的隱逸情趣,另一方面卻又可以看作是他懷才不遇、不滿現實的憤懣情緒之表露。只有把這兩方面綜合起來看,始能比較全面與深刻地認識他此時此地的複雜心態。

中國古代文人常會遇到這樣的心理矛盾:是“入世”好,還是“出世”好?是為國家建功立業好,還是退隱江湖,做一個高人隱士好?在他們看來,這兩方面就像“魚”與“熊掌”那樣,都是“我所欲也”卻又“不可得兼”。於是,便出現了李商隱那種思欲“調和”或“統一”這二者的詩句:“永憶江湖歸白髮,欲迴天地入扁舟”(《安定城樓》)。也就是說:“隱逸江湖”之思,是終身所懷的願望;不過,真正的歸隱,當在幹過一番迴天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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