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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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起是什麼時候歸港的了，抱膝坐在甲板上，橘千代眼神空洞地看著桅杆發呆，在眾人下船時機械地挪動軀體。讓蒙爾自己去調動人手修復船頭吧。只是一堆破碎的木板而已，一晚上大概就能修好。

現在天色太晚了，讓謝米，斯瓦拉傑，蒙爾三個人買了食物帶回劇場，橘千代決定先行離開。

“喔呼——”謝米與斯瓦拉傑相互擊掌，隨即拉住對方雙手在地上跳起了勉強稱得上是舞蹈的舞步。“我們要加入聖敦商會了，吃香喝辣，滾滾鈔票，美酒麗人坐擁無數，這些都將發生在每一個嶄新的明天！”

回到劇場的橘千代坐在空無一人的觀眾席上看著舞臺。“演員們還在練習，真好。唉，好好的混吃等死的生活要結束了。”

“丫頭，幹啥呢，咋還不下來吃飯啊。”譚檀走過來，對著橘千代的眼前揮了揮手。“啊，好，沒什麼。”於是橘千代換了一個位置發呆，舞臺的後臺餐桌旁。

斯瓦拉傑和謝米買了十幾升的酒，此時此刻正在大快朵頤，左手食物右手酒瓶交錯紛飛。“媽的，這種事到底哪裡值得高興了，我想不明白。”橘千代握著叉子紮在餐桌上低聲抱怨著。

斯瓦拉傑，一個長相清秀五官端正的，住在下城區靠近中城區地段。前來鳥島碼頭體驗生活的公子哥，據說還替沃斯特劇場償還了部分債務。“有錢真是好啊！”橘千代咬牙切齒地說道，橘千代拿腳都想不明白到底是誰讓他過的面試，斯瓦拉傑要是折在這裡又會有一大堆麻煩事找上門。

謝米，一個冒險家。“什麼冒險家，我看他就是個找刺激還找死的傢伙！”是在招聘海員的時候入選的，沃斯特能和他相遇的九成九原因應該是，謝米這貨的航海經驗和橘千代一樣也是零，在碼頭根本沒人會多看他一眼，除了竊賊和騙子。

“老不死和反骨仔真是給我找了兩個好幫手。”崩潰地揉搓著自己的頭髮。

“哎，老闆，我給你說啊，就今天在聖敦商會總舵的時候，就連他們的老大龐女士都要請勞拉吃橘子……”斯瓦拉傑和謝米一唱一和地向譚檀吹噓著橘千代兩個小時前的隨機應變和巧舌如簧，彷彿那是自己一樣。

“謝謝你們，不是你倆我都沒感覺到自己這麼厲害。”橘千代顫抖地將水杯遞到自己嘴邊。“十幾升酒堵不住你的狗嘴嗎！”

“堵不住，堵不住，根本不夠喝。”下一刻，除了橘千代，所有人一齊高舉酒杯。

譚檀站在自己的椅子上高聲發言，“我宣佈，我們沃斯特劇場自今日始，正式蒞入駐敦商會！”

他媽的，只用一根神經思考問題就是好。

按理說順利加入是一件好事，值得慶幸的好事。但是問題就出在這裡，太順利了，簡直有些草率。

橘千代在苦思冥想這麼順利加入聖敦商會的原因，因為龐暖這個死胖子完全可以，也有理由。侵吞掉這艘船，再把他們處理掉。如果聯想到譽苑商會在這裡插旗立杆的話，這些就不難解釋了。

在不損失聖敦商會人手的情況下，為自己找一塊探路石，一批馬前卒，一捧炮灰。

“龐暖啊龐暖，你真是毀了我對於笑眯眯胖子都是老實敦厚形象的刻板印象。”橘千代邊搖頭邊嘆氣。看來以後的日子依然很艱難，沃斯特劇場似乎做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做。卻被債務公司追趕著，莫名地捲入了兩個商會的紛爭。這下要兩頭受氣了。順便插一句，琳琅商會攜款叛逃的人倒戈去了聖敦商會。他的名字不得而知，但我想我們很快就會和他見面的。

似乎是終於看出橘千代有心事，譚檀端著酒杯來到她的面前，“咋了啊，丫頭。這麼好的發財機會不一起喝點？笑一個唄。”

此事喜憂參半，或者憂更多，但她並不想給這群激情澎湃並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