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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生啊死的?大過年在這兒說什麼呢!」有人突然從身後一把攬住時方硯的肩膀。
二人抬頭看去,原來是韓永年從二樓下來了。
時方硯忙起身行禮道:「老師。」
「不要這麼生分!」韓永年喝了不少酒,從脖子到臉都是紅的,腳步都有些踉蹌,因此也沒注意到莫遲,只對時方硯道:「你明日就要離京,一個人坐在這裡自言自語什麼呢!趕緊跟我上樓,他們正吵著給杜曇晝說媳婦呢!」
時方硯被頂頭上司韓永年連拉帶拽拖走了,他好像還有話想跟莫遲說,頻頻回身張望,卻發現莫遲已經轉過頭去,一門心思繼續他的吃魚膾大業了。
回府路上,莫遲總覺得時方硯那番肅穆嚴正的問話,必是事出有因。
想了想,他問杜曇晝:「馥州是個很危險的地方麼?」
杜曇晝被韓永年和卜黎帶頭起鬨,灌了不少酒。
他酒量極佳,喝得再多臉上也不見顏色,只是身上沾染了不少酒氣。
回去路上,他特意沒有坐車,而是帶著莫遲慢悠悠往回走。
凜冬的風一吹,渾身的酒氣迅速散掉了。
「怎麼突然問這話?」他有點好奇。
莫遲說:「剛才遇到時方硯搭話,看他好像心事重重。」
杜曇晝微微一笑,道:「馥州說危險不算危險,畢竟地處大承江南,離焉彌十萬八千里遠。但要說安全,也許也算不上安全。」
二人已經走出長樂坊,來到街邊。
經過一家鋪面時,杜曇晝指了指上方的牌匾:「馥州局勢複雜,都是因為此物。」
莫遲抬頭一看,牌匾上書兩個大字:鹽鋪。
杜曇晝說:「馥州產鹽,又有鐵礦,鹽鐵如此重要,馥州的地位不言而喻。所以在平定了褚思安的謀反後,陛下將自己的舅舅、太后的一母胞兄喬和昶封在了馥州。從此,馥州的鹽鐵就都歸他管理。」
「不過這就苦了馥州府的大小官員了,在國舅爺手下做官,自然是如履薄冰、如臨深淵,時方硯臨行前心懷忐忑,實屬正常。」
說完,杜曇晝走進鹽鋪,買了一小袋鹽出來。
莫遲問他什麼時候幹起廚子的活了。
杜曇晝搖頭道:「不是拿來吃的,是拿來給你聘貓用的。」
「什麼?」
「你把那小狸奴撿來,總要給母貓一點聘禮吧。」
莫遲大宅。
站在院中,莫遲指著一堆枯草道:「就在這裡撿到貓的,沒見過它娘,你就把這堆枯草當做母貓吧。」
杜曇晝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張紙。
莫遲湊上去一看,見最頂端寫著「納貓契式」,下面寫「今請狸奴歸家,名曰染香奴,又名虎子,望東王公證見南不去,西王母證見北不遊,就此立契。永章二十四年正月初七。」
莫遲怎麼看都覺得,那句「又名虎子」,寫著這裡尤為突兀。
杜曇晝用契紙將剛買來的一小包鹽包好,用手在枯樹枝下掏出一個坑,把鹽和契紙一起埋了。
「好了。」他拍拍手上的土:「等回去以後,抱著染香奴圍著灶臺轉一圈,儀式就算完成了。」
當晚,杜曇晝把染香奴從窩裡掏出來時,遭到了養母貓的一通拳打腳踢。
抱著小貓圍著灶臺轉圈,又不慎一腳踢翻了下人壘好的柴火堆,被廚子好言相勸請出了廚房。
杜曇晝走後,廚子對眾人道,若是自家大人再想進廚房,就算來硬的,也要將他攔下。
第二日,時方硯踏上前往馥州的路。
莫遲沒想到的是,一個月後,剛過完正月,他就和杜曇晝走上了同樣的路途。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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