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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夏伯伯關心。」
「我公務甚忙,你父初喪,大抵也不清閒。今日叫你來,是有一事相告,日前盛澤城西旺水弄顏世海家遞訴狀於縣衙,狀告你仗勢欺人,以女兒身充作孝子,並阻撓宗族為你家立嗣,盛澤顏氏宗族有人陪同前來,證明其所言屬實。」
顏青棠眨了眨眼。
夏和洲似乎知道她想說什麼,又道:「我知你欲以贅婿為嗣,婚事你爹早已為你定下,只是還沒來得及辦婚事。從禮法宗法來說,是可行的。但你有一點大概疏忽了,按大梁律例,戶絕之家須立嗣,若無子招贅,仍需立同宗嗣子,家產均分。」
夏和洲這一番話,資訊良多。
首先他透露出已知顏青棠的打算,不管她的說辭是真是假,贅婿是她爹定下的,還是事後她臨時抱佛腳,這種說法在他(縣衙)這裡是能說過的。
這也是顏青棠為何篤定此法能一勞永逸。
顏家不同尋常人家,從勢力上來看,並不弱於宗族,且錢可通神。只是在禮法和宗法上不太佔理,所以她借用自家在當地名望,以勢壓人,又給出以贅婿為嗣的答案,至少從明面上是可以說得過去的。
只是她到底是常人,不擅律法,也不知律法中有『無子家即使招贅,仍需立同宗嗣子,家產均分』這一條。
「此事本就是民不舉官不糾,但如若有人告到衙門,官府就需按律法行事。」
頓了頓,夏和洲又道:「我曾聽你父不止一次提過,有女不讓鬚眉,家中生意大多你已接手,只是對方動上律法,顯然圖窮匕見,你須得儘快拿主意。」
同宗相告,就是撕破臉皮也定要拿人這一份家業。
從本心來說,夏和洲十分厭惡這種行舉。
這叫什麼,叫吃絕戶!
可律法難為!
「對方顯然成竹在胸,且早有佈置,今晨我收到一封私信。」
顏青棠當即看了過來。
「那信中點撥我讓我儘快結案。」
顏青棠震動,傾身向前:「還不知是誰的信?」
夏和洲不言。
顏青棠坐了回去,神色黯淡道:「夏伯伯大概不知,日前我遭遇襲殺,對方下手狠毒,不留活口,顯然非尋常人,多虧我身邊護衛拼命護我,才僥倖逃過一劫。您這次去信盛澤,其實我當時根本不在盛澤,而是在外養傷。」
說著,她輕結頸上絲帕,露出其下泛著青紫的淤痕。
已是多日過去,這淤痕仍未褪去,讓人觸目驚心。
夏和洲目光一陣閃動,良久暗嘆一聲道:「是提刑按察副使阮呈玄阮大人。」
寂靜。
是宛如死一般的寂靜。
一省最高官署乃三法司,即提刑按察使司、承宣布政使司及都指揮使司。提刑按察使司管刑名司法,承宣布政使司管民政要務,都指揮使司管軍務。
按察副使乃正使從官,正四品官銜。
這個四品和蘇州府知府的四品可不一樣,是管整個江蘇省的,只是由於蘇州府地位重要,各司部衙署才會設在蘇州。
如今,堂堂一個按察副使,竟對這種家產之爭的案子上心,著實令人詫異。
夏和洲見她不言,以為她心生絕望,安慰道:「如此高官大員,當不會故意針對你一個女子,大概是對方背後的人脈與其有所交連。」
歷來仗勢欺人、狐假虎威的事就不少,很多時候虎可能都不知道,狐狸就借著把威風使了。
顏青棠卻知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夏和洲不知背後還有個顏瀚海,也許是知道,卻不忍她負隅頑抗?
可她卻清楚顏世海、顏氏主枝、顏瀚海,及平望巡檢司和這位按察副使,是可以串成一條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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