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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卻沒搭話,跟著她走進去,小丫頭停在一間房前,在門外嬌滴滴地喊:「班主,您相好的來了,還提了滿手的禮呢!」
她話音沒落,就見屋裡頭出來一個人,上來就掐她的耳朵:「下回再聽見你胡說八道,就掌你的嘴!」
小丫頭「哎呦」一聲,兩手護著自己耳朵,嘟嘟囔囔地:「既不是來聽戲的,手裡還一堆東西,直奔您屋裡,不是相好的又是什麼?」
徐思仙做勢要打她,可一見沈卻正盯著自己,於是便住了手,冷冷斜了他一眼:「進來吧。」
他屋裡的陳設已稱得上是富麗,堂廳案几上擺著一盆大紅珊瑚,見沈卻在盯著那珊瑚瞧,小戲子自嘲地笑一聲:「好看麼?前些日子宮裡頭的安公公賞的,他們這些閹人,出手倒比官爺們還闊綽。」
沈卻沒說話,只覺得眼裡那盆珊瑚觸目驚心的紅。
彷彿猜到了他心裡在想什麼,他上前用指尖碰了碰那珊瑚盆:「你以為我願意麼?又老又臭的閹貨,一身的尿騷味,做不了男人,便狠命地下手打……可若不傍上他,我的日子更不會好過。」
「戲子小唱的處境,」徐思仙在那盆珊瑚旁坐下了,「你們這些人是不會懂的。」
他這話卻說錯了,在進王府前,那人牙子也曾想把沈卻往瓦子裡送,畢竟他的體質異於常人,送到妓館歌樓裡,也能算是一個稀奇玩物。
好在他年幼時缺衣少食,發育不良,又黑又瘦的,看起來一點也不漂亮,還是個啞巴,就是賣到妓館裡也遭人嫌棄,又走了運,讓謝時觀買回府去,這才免了這些災苦。
沈卻把他落在王府的東西,連同才買的那兩張胡餅,都擱在了桌上。
才放下,便聽見窗外傳來了幾個小孩兒的嬉笑聲,他望出去,看見了方才那個給他開門的小丫頭。
「他們也要……」沈卻緩緩手動,比劃到一半,他忽然問不下去了。
徐思仙看不懂他手語,卻能讀懂他眼裡的意思:「你想聽什麼?這兒哪還有人是乾淨的?也曾有性子烈的,抵死不肯去,得罪了那位官爺,被灌了一碗的生漆,毒啞了嗓子,又得了失心瘋,去歲寒冬臘月裡,不知凍死在哪裡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目光淡淡的,像是提起什麼再尋常不過的事兒。
沈卻瞪大眼,想起方才那小丫頭,唇語道:「可她、他們才多大?」
似乎是覺著他天真,徐思仙冷笑一聲,靠下去,整個人倚在軟塌上:「你知道嗎臭啞巴,我十歲登臺,被一位豪強老爺點名的時候,我才十一歲。」
「管你是誰,只要落在這勾欄瓦舍之中,便只有這條路可走,只有這一種活法可選,若想要『清白』二字,登臺之前就該一頭撞死在戲臺上,此生要麼流血,要麼流淚。」
他頓了頓,眼裡噙著一點淚:「我窩囊,不敢赴死,便只好苟且偷生。」
「你走罷,」小戲子抹去眼淚,側著臉不看他,「好好待丁香兒,他是唯一清清白白地從這兒出去的孩子,若你待他不好,聽鸝館裡的人都要同你拼命。」
那日徐思仙走後,遠志曾同他提起過聽鸝館的往事,說起當年思仙與他阿孃曾是極親密的一對師姊弟,他阿孃要年長思仙許多,因此從來都很照顧他。
二人一個青衣一個花旦,說好了永遠要在一起搭戲,要相伴到老。
可誰知年少誓言做不得真,後來花旦愛上了常來捧她的商賈老爺,才不過幾月光景,便背著思仙入了他家門,做了一房小娘。
為此思仙也曾尋死覓活地鬧過一陣,可師姐已為他人婦,腹中還懷了『孽種』,他總不能要她死。
他是這聽鸝館裡最孤獨的人,只因他身處戲樓,還渴求一份永不變卦的真心。
聽了這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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