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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臣等明白。&rdo;

……

等商議完要事，張令義等退下，已經臨近午時，過了午膳的時候。

蕭內官小步進入御書房，笑著提醒皇帝道：&ldo;陛下，您昨日讓老奴傳話給殿下……&rdo;

皇帝恍然想起來，他昨日讓太子今日到御書房來，結果看裴家兄弟的摺子入神，把這事給忘了。

蕭內官這才又說道：&ldo;太子殿下見陛下正商議要事，不敢驚擾，不讓老奴進來傳話，一直在迴廊外等著。&rdo;

皇帝看了看時辰，說道：&ldo;傳膳，讓政兒進來與朕一同用膳。&rdo;

午膳時候，這對皇家父子，心情都很是不錯。雖是父子，能在一起用膳的時候並不多。

太子年幼時，皇帝初初登基，處處皆是困境，只能勤於政務，逐一擊破，便少了時間管教兒女。待大慶朝中百官漸漸歸從、局勢趨於平緩之時，彷彿是恍惚一下，就已經到了要冊立東宮太子、為其擇選正妃的時候。

皇帝偏喜甜食，御膳房的廚子手藝偏甜。

&ldo;朕記得你不喜甜，讓蕭瑾令御膳房不添糖霜，你嘗嘗可還吃得慣。&rdo;

&ldo;都好，都好。&rdo;

飯到最後，皇帝又道：&ldo;下回把琛兒帶來，朕有些時候沒見他了。&rdo;燕琛，皇帝的長孫，燕有政的長子。

&ldo;兒臣讓他明日過來給父皇問安。&rdo;

皇帝擺擺手，不贊同道：&ldo;這個年歲，學業要緊，不必為了見一見而專程跑一趟。&rdo;

&ldo;是。&rdo;

父子二人一同回到御書房，這樣閒和的氣氛並未延續下去，只因皇帝問了太子&ldo;如何處置山西流民居無定所&rdo;。

太子答的是：&ldo;若流民聚而居之，則可用最少的木料、石料建最多的房屋。&rdo;

太子所言倒也無錯，只不過答的並非皇帝所問，皇帝正欲發怒，想了想，還是把怒火壓了幾分，把那&ldo;嘖嘖&rdo;聲嚥了下去。

皇帝想起伯淵上晌的那道密奏，想起了開海之事‐‐伯淵做事就如植樹，總是先找好一處肥沃之地，挖了坑、鬆了土、引了水，萬事俱備，才會把樹挖過來，栽進去。

一步步，又一環環。

而太子回話，第一句就開始&ldo;挖樹&rdo;了。

&ldo;流民居無定所，便只是無房屋可住?&rdo;皇帝儘量讓自己聲音平和，又引導道，&ldo;即便談論修建民居，總不是說建就建的，在何處選址，木料從何而來，誰人監督工期，這些雖無需你事事操辦，卻也總得識得個真假，免得被下邊的臣子幾句話哄了去。&rdo;

太子二十多歲的人了，縱是皇帝儘量壓住了怒意和不滿，他又豈會聽不出來。

他本想說自己省得這些，只不過脫口而出時，不經意把最先想到的說了出來，可這份想法話到嘴邊，又覺得自己辜負了父皇，只道了一句：&ldo;兒臣回去反省，下回再給父皇答案。&rdo;

太子的話，雖是反省了自己，但卻也斷了這個話題，讓皇帝罵他也不是，繼續問下去、教下去也不是。

太子走後，皇帝無心午寐，蕭內官端了盞茶過來，給皇帝去去火氣。父子間方才那番對話，蕭瑾都是聽到了的。

&ldo;陛下恕罪，老奴方才竊聽了幾句。&rdo;

皇帝放下茶盞，望向蕭瑾，示意讓他繼續說下去。

蕭瑾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