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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不懂得通關節，機會就被別人佔了。他那時心灰意冷，三年前就沒有應考。這一次，實在是鼓足了勇氣前來，結果還沒考就犯了小人，抱病堅持著下了場，還不知結果如何呢。&rdo;

他笑了笑又道：&ldo;他們一行現下剛搬了住處，素日裡的詩文不在手邊，我昨日也是忘了，去要的時候就只得這幾篇考後才默記下來的答題文章。若是皇妹想臨寫詩文，我過幾日再拜託他們寫幾張。&rdo;

洛雪凝聽得動容，輕聲說道：&ldo;五皇兄，既然有真才實學，相信今科一定會榜上有名的，聽你如是說了一回，我也盼望他幾人能考取，不然日後見到這策論上的字都會心有慼慼了。&rdo;

&ldo;原不該和你說這許多題外話，我也是一時感慨，&rdo;洛憑淵笑道，&ldo;皇妹不必在意。現下不如照著這張寫幾個字看看，我還是覺得趙緬的書法最合適你臨寫。對了，既然覺得好，記著欠我一個香囊。&rdo;

兩人方才都有些嚴肅，至此時又恢復了言笑不禁，洛雪凝笑道：&ldo;不就一個香囊，繡了送你便是。不過要先等本公主練好字，給父皇抄完經書才能輪到，且慢慢等罷。&rdo;

吳庸站在皇帝側後，見他只是沉吟不語，自然也是屏息靜氣。亭中兩人不再議論科舉，只是隨口品鑑幾人書法，誰的字飽滿秀潤，誰的較為靈動飄逸。丹陽公主喜愛詩詞，洛憑淵於是將明月樓初見時趙緬那首小令唸了一遍。

天宜帝又聽了片刻，覺得已然盡興，當下也不進亭，回過身朝吳庸略略示意，兩人便沿著來路走出了竹林，將竹韻墨香留在身後。

第二天傍晚，丹陽公主遣了一個內侍到靜王府，給寧王送來幾張繡花圖樣，說請五皇兄挑選一個喜愛的好繡在香囊上。洛憑淵讓那內侍坐下吃茶，拿著一小疊紙逐一翻看，有松柏長青，有寒梅映雪，有青翠修竹，最後一張則是一個胖乎乎梳了雙環的小娃娃，穿著大紅衣裳虎頭鞋，懷裡抱了一尾金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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