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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無歸皺眉想了想，&ldo;若真要追根溯源，那大抵是比龍鳳更為古老的、被他們奉為神祖的妖獸。傳說中妖族有四神，分別被天地與日月所點化，才逐漸繁衍出後來的妖族，但如今這些典故早就失落了大半，被妖族藏得很是嚴實。&rdo;

聞言，江眠抬手撩起他的一束銀髮：&ldo;那有沒有可能，你融合的那滴精血……來自傳說中的月神?&rdo;

晏無歸一怔：&ldo;或許吧。&rdo;

看他這副不甚在意的樣子，江眠稍稍板起臉：&ldo;要是妖族知道這件事，他們肯定會像發瘋一樣追殺你。我看姬玉衡就有這個苗頭。&rdo;

&ldo;那便讓他們試試。&rdo;晏無歸淡淡道。

他能活到如今，最不怕的就是被人追殺。來多少殺多少便是。

&ldo;但如果姬玉衡在那些仙尊面前說了什麼花言巧語，最終變成妖族與正派修士聯手對付你，還打著除魔正道的旗號，會很麻煩吧，&rdo;江眠一臉認真，&ldo;師尊，真的不需要我把他們全都殺了嗎?&rdo;

晏無歸頓了頓：&ldo;眠眠……&rdo;

&ldo;嗯，我明白，師尊其實比我更有原則，&rdo;江眠稍稍嘆了口氣，靠在他懷裡，嗓音放輕，&ldo;可是晏無歸，我不想管那麼多，我一直挺生氣的……從你告訴我過去的事開始，就一直不太舒服。&rdo;

&ldo;原則?&rdo;晏無歸啞然，低頭吻了吻他的發頂，&ldo;本座的仇已經報完了，還搶了個魔尊的位置，足夠本座過得隨心所欲，所以才不曾放在心上。&rdo;

說完他倒是自行思忖了片刻，那雙紅眸再次緊盯著江眠，認真補充道：&ldo;除非遭遇這些事情的人是你，本座才會沒有原則。&rdo;

&ldo;那你究竟會如何沒有原則?&rdo;

&ldo;殺遍天下……&rdo;

&ldo;就是嘛，你本來就是這種性子，&rdo;江眠支起身子打斷他，氣呼呼道，&ldo;但這次你卻不讓我這麼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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