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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心實意那麼想的，渾身正氣。

江眠也能夠理解，為什麼洛以凡完全沒有站在他物件那邊。畢竟現如今，整個修真界都許久沒有出現過任何大型爭端了。

換句話說，自從晏無歸從忘憂深淵中浴火重生，殺了那些依然試圖圍剿他的修士，並且以難以想像的速度掌控魔界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大批次的死傷事件。

至少在這一千年內，全世界都非常和平，正魔之間的關係也趨於平衡。

當然，那是因為晏無歸本來也沒打算惹出什麼亂子，而正派修士也因此找到了&ldo;一致對外&rdo;的目標，所以才會變得如此和平。

江眠咬了一口茶點，若有所思：&ldo;但是洛以凡，你有沒有想過，姬玉衡可能是故意裝傻給你看的。&rdo;

&ldo;……可是，他騙我能有什麼用?我只是一屆無權無勢的小修士，他……&rdo;洛以凡有些茫然。

&ldo;別忘了，我說過你是氣運之子，&rdo;江眠笑眯眯地打斷他，&ldo;這次潛龍大會，除了你我二人之外，你還能在何處找到不足百歲的化神修士?這幾個月，你也收穫了不少大機緣吧?&rdo;

洛以凡怔在原地，許久才喃喃道：&ldo;……如此說來，我倒是死裡求生過許多次。&rdo;

&ldo;嗯，偏偏你就是死不掉，每次脫身之後修為都會突飛猛進，是不是?&rdo;江眠歪了歪腦袋，彎著唇角，&ldo;與你交好之人，也是如此，他們的道途大多都會更為順利。&rdo;

洛以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緊緊攥著杯壁。

&ldo;咱們就攤開講吧，洛以凡，我不關心你是否想與姬玉衡結為道侶，這是你的私事。但既然如今你要了他，&rdo;江眠輕聲說著，將碎發撩至耳後，笑意不改，&ldo;若是日後，他想要對魔尊做出任何不好的事情，我會連你一起殺了。&rdo;

他語氣清淺，面色沒有一絲陰霾，彷彿仍舊是最初那個在石家村裡，坐在雲上朝洛以凡招手的漂亮少年。

但洛以凡卻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似乎連喉嚨也被掐緊了一瞬。

&ldo;……我明白了，多謝前輩告知。&rdo;他低聲回道。

言盡於此，江眠不再管洛以凡會如何決定，付了靈石便施施然離開茶館。

當洛以凡臉色沉重地走出大門，姬玉衡依舊很乖地站在原地，唯獨眸中血色早已不再。

他像只熱情的大狗子，主動撲到了洛以凡身上，卻被輕輕推開。

晏無歸這次帶來的靈屋，更像是皇帝住的宮殿那般華麗。

他不在乎翻騰的烈焰，將靈屋直接放在忘憂深淵的邊緣，無人膽敢靠近半步。外觀莊嚴肅穆，內裡倒是風景甚佳，紅牆細柳荷花池，一應俱全。

江眠也很喜歡，畢竟他曾經是當過太子妃的人。

他換了一身綢緞裡衣，愜意地靠在床頭，抬手輕輕撥弄著榻邊叮噹作響的珠簾。

&ldo;師尊，你聽到洛以凡說的事了吧?&rdo;

&ldo;嗯，也聽到了你是如何威脅人家的。&rdo;晏無歸按住江眠不安分的手，拉至唇邊，吻了吻他的白皙手腕。

也因著此事，晏無歸心情相當不錯。

江眠乖乖給他親了一遍，故意好奇道：&ldo;這上古神獸到底是什麼來頭，師尊當年有線索嗎?&rdo;

&ldo;不過是融了一滴精血，能給本座什麼傳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