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徐鈺問：&ldo;等人的是韓松山?&rdo;

&ldo;對。是他。所以我對他的裝扮有印象。&rdo;江平心說，&ldo;我沒收錢，直接回家拿傘了。&rdo;

徐鈺跟同事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的臉上都寫著迷茫。

同事三連發問：&ldo;韓松山非得站在岸邊等人?對方沒給他準確的會面時間嗎?他一定要這麼寸步不離地守著。這得是什麼人啊?&rdo;

江平心小聲嘀咕：&ldo;我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rdo;

徐鈺在筆記本上寫了幾個關鍵字，問：&ldo;然後呢?&rdo;

江平心說：&ldo;我不敢馬上回去，在家裡待了一段時間，覺得他可能已經走了吧，才拿著傘又去了一趟。&rdo;

饒是徐鈺聽到這裡都不得不感慨一句：&ldo;你還敢去啊?你膽子真的可以包天了。&rdo;

江平心張了張嘴，沒有反駁，乾巴巴地往下說：&ldo;那時候天還在下雨，我心神不寧的，沒怎麼注意路。快從小路出去的時候，才發現前面有道光在晃，而且在不停朝我的方向靠近。&rdo;

她回憶起當時的畫面，腳底仍舊有種想打寒顫的冷意。

&ldo;我不敢再往前走了，拿出手機，按好了110，靠牆站著。把手背在身後。準備隨時報警。很快小路里進來一個男人，看身量就知道不是韓松山，我有點驚訝。&rdo;

徐鈺跟同事都嚴肅起來，屏息凝神地聽她描述。

狹長的泥水小路里，雨聲細碎，伴隨著一道有節奏的踩踏聲。對方腳步沉穩有力，水花似乎透過聲音飛濺在她耳邊。

江平心目不轉睛地盯著路口，在人影出現的一瞬間，心裡陡然打了個突。

對方手裡也拿著一個手電，只是朝前的光源照不清楚他的臉。他察覺到江平心的存在，燈光朝牆邊打了過來，江平心也下意識地抬高手腕照了回去。

近距離射來的光線過於刺眼，江平心鬆開傘柄，準備抬手作擋，對方卻先一步把電筒挪開了。江平心也順勢看清了他的五官。

一張光影分明，輪廓清晰的臉。

江平心嘴唇動了動，似乎有點艱澀，兩手捧過桌上的杯子，深吸一口氣，說：&ldo;他頭上戴著頂黑色帽子，藍色的短袖上染了一片紅，不過顏色不是很濃，被雨稀釋了，一圈圈地暈開，我不確定是不是血……&rdo;

她喉嚨用力吞嚥，數秒的停頓後，說：&ldo;他臉色有點蒼白，眼睛半闔著朝我斜過來，還衝我笑了一下。&rdo;

班主任輕撫她的背安慰她，江平心略微直起身，喝了一口水，聲線不再那麼顫抖。

&ldo;我當時被嚇到了，沒敢看得太清楚，扔下傘轉身就跑。好在他也沒追過來。&rdo;

&ldo;後來你們拿著照片過來問我，我才知道韓什麼……那個男人已經死了，我覺得兇手應該就是我那天晚上看見的男人。&rdo;

同事立馬說：&ldo;我去把照片都拿過來。&rdo;

他跑出門，很快拎著一個檔案袋回來，將裡面的照片全部倒在桌上，一字排開，讓江平心辨認。

這些都是韓松山在a市的合作夥伴、以前工作過的同事，以及周拓行給出的有舊仇的物件。

江平心往前坐了點，彎著腰去夠桌上的照片，隨後覺得有點累，乾脆蹲在地上，兩手扶著桌沿一張張比對過去。

她看得仔細，其中有幾張照片反覆辨認了好幾次，到最後眼睛快花了，覺得幾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都長的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