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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拓行見她看得出神，往她手邊放了杯水，問：&ldo;還沒有阿飛的訊息嗎?&rdo;

何川舟搖頭。

周拓行坐到沙發上，斟酌著開口：&ldo;韓松山的案子呢?有進展嗎?&rdo;

何川舟平淡地說：&ldo;不歸我管。&rdo;

&ldo;為什麼?&rdo;周拓行頓了頓，把問題想深了，反倒不能接受，不高興地問，&ldo;他們是在排擠你嗎?還是懷疑你?陶先勇的案子也不是你負責的，你有什麼錯?覺得你好說話，就讓你退一步?&rdo;

何川舟看他忽然生悶氣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笑，把畫平放到桌上，說：&ldo;不大一樣。韓松山的老婆向上面投訴了，敏感時期，馮局不想落人口實。&rdo;

&ldo;投訴就行?&rdo;周拓行的語氣裡充滿了譴責，面色不善地說，&ldo;那如果我也投訴呢?&rdo;

何川舟被他的奇妙想法給逗笑了：&ldo;你想幹什麼?&rdo;

周拓行說得義正辭嚴：&ldo;公民的權力是平等的。&rdo;

他為這件事情感到煩躁，很快坐不住，換了個姿勢，彎著腰，手肘撐在膝蓋上，拿著手機搜尋答案。

何川舟緊貼著他坐下，看他在資訊框內輸入&ldo;雙方都投訴公安機關會怎麼處理?&rdo;的問題，翻了兩頁沒找到合適答案，打算直接聯絡律師詢問。

何川舟搶過他的手機，摁滅屏保後放到邊上：&ldo;請問，你要以什麼身份提起訴求?&rdo;

&ldo;熱心市民。&rdo;周拓行聲音低沉，&ldo;這也不行?&rdo;

何川舟佯裝思考了下，一本正經地說：&ldo;可以，不過警察家屬的話就不大合適。&rdo;

周拓行愣了下。

何川舟教育道：&ldo;不要給警察添麻煩。&rdo;

周拓行安靜下來，周身的怒氣頓時消散，端過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過了好一會兒，才大度地說：&ldo;那就算了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好事。&rdo;

何川舟忍著笑意道：&ldo;謝謝你的諒解。熱心市民。&rdo;

˙

四月中下旬的天，一旦連著放晴，熱氣就從四面八方冒了出來。隨著葉片的綠越發深濃，氣溫也急速上升。

第二天早晨八點半，空氣裡殘留著微末的朝露水氣，街上正是水洩不通的時候，江平心的班主任帶著她來到分局。

第52章 歧路52

班主任攬著江平心的肩, 跟值班的民警道：&ldo;我們來作證……哦不是，來配合調查?&rdo;

徐鈺接到訊息, 趕緊放下手頭工作跑出來, 領著兩人往樓上走。

班主任沒來過這種地方，一路上好奇地朝牆上的門牌以及路過的行人打量，進了電梯, 忽然想起路上打好的腹稿，著急補充道：&ldo;不要把她帶到那種小黑屋子裡去，她會害怕。找個普通的地方聊聊就可以了。另外她是未成年人，我要求在旁邊陪同。&rdo;

徐鈺按完樓層，轉過身笑道：&ldo;您放心吧, 我們都很好說話的。&rdo;

班主任點頭, 轉頭看看牆壁上貼著的標語, 等待電梯開門的空隙, 與她寒暄道：&ldo;你們刑警平時很忙吧?一般什麼時候才能下班啊?&rdo;

徐鈺說：&ldo;沒有特殊情況的時候也是正常時間上下班。有時候根據排班表值夜班。有案子就說不準了, 睡覺的時間可能都沒有, 更別提下班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