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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警方那邊已經透過人彘的敘述畫了模擬畫像?這件事人彘倒是沒告訴他。

白千灣嘆了口氣，折騰了半天，最關鍵的畫像他竟然渾然不知。

&ldo;她長什麼樣?&rdo;

&ldo;挺年輕的一個女人，反正，看不出來是殺人兇手……&rdo;

水面倏忽間一陣漣漪，一束光柱從水下折射了出來，四處晃動。

倒掛鬼的脖子咻地縮短，腦袋伸往了水面：&ldo;這是別人掉的手電筒。&rdo;

一隻手抓著手電筒柄破出水面。

肌膚浮腫死白，手指肥胖，指甲剝落，這是一隻水鬼的手。倒掛鬼的手臂漸漸伸長，他接過了手電筒，又拿給了坐在地上、壓倒了一片野草的白千灣。

&ldo;謝謝。&rdo;白千灣說，&ldo;我先走了。&rdo;

他的手裡，濕漉漉的野外專用手電筒依然堅強地散發著光芒。

&ldo;我記得你是一個通靈師吧?&rdo;倒掛鬼的脖子越來越長，他鍥而不捨地跟在白千灣身後，脖子像是白色的蟒蛇身體，蛇頭的地方變成了人頭罷了。

&ldo;我是啊，怎麼了?&rdo;他轉過頭去，一條漂浮在空中的白色人頭蟒蛇映入眼簾。

&ldo;最近有人在附近打聽你，聽他說了我才知道，原來你是通靈師。&rdo;

&ldo;警察嗎?&rdo;

&ldo;不知道啊，一個老男人來問的。&rdo;

&ldo;嗯?謝啦。&rdo;

老男人?

白千灣想不出會是誰。他重新開啟直播間，彈幕依然密密麻麻，觀眾都在猜測通靈師已被水鬼拖入湖底，十足看熱鬧不嫌事大。

&ldo;拜拜，&rdo;見了這些歡快的彈幕，白千灣臉上也沒什麼表情，手在鏡頭前揮了揮，他慢吞吞地道了別，&ldo;今天就直播到這裡了，再見。&rdo;

徒步回家的路上，白千灣的心情像是下過一場大雨，蔫蔫的。不管怎麼說，他不想成為霧尼的盤中餐，可一切都在往最糟糕的方向急速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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