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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咦?&rdo;白千灣皺起眉，&ldo;這是什麼?&rdo;

&ldo;這是人皮鬼了啦!&rdo;剛剛那隻倒掛的鬼魂突然俯衝了下來，說話時冒著腥氣的臉孔忽然伸到了白千灣眼前。

白千灣猝不及防嚇了一跳，手裡的東西噼裡啪啦掉了一地，他只來得及抓住手機自拍杆。

手電筒撲通一聲摔進了湖水裡，黯淡的光線漸漸被湖水吞沒。

他借著手機的光線看清了倒掛鬼的模樣，男性、長發、臉色青白，忽略他至少一米長的脖子的話，勉強是個完整人形。這鬼魂的半身還掛在樹上，只有脖子像蟒蛇身體一樣變長，把腦袋伸到白千灣臉上。

他身上有股惡臭。

白千灣捂著口鼻後退：&ldo;拜託，不要離我太近。&rdo;

&ldo;你在拍照嗎?&rdo;鬼魂好奇地把頭伸向了手機背面，&ldo;我認得你，你是和陳太太的房客。那天開會我也去了。&rdo;

彈幕瞬間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淹沒。

那天開會的鬼實在太多，他也不記得是不是有這個鬼魂了。

白千灣關閉了直播狀態，對鬼魂說：&ldo;我有點事情想問你，關於最近的食人魔兇殺案，你聽說過兇手嗎?&rdo;

鬼魂的臉皺成核桃模樣：&ldo;原來你是警察啊?我只是聽說那傢伙吃了死者的身體，大概生前有異食癖吧。&rdo;

白千灣正欲繼續問，湖邊卻忽然傳來男人痛苦的呻吟聲：&ldo;我的臉……&rdo;

第18章 第 18 章

18

&ldo;我的臉，我的臉……&rdo;

一個頭臉血肉模糊的男人朝白千灣走近，他步履蹣跚，上身腐爛膿腫，手臂伸直亂抓，完全給人一種典型惡鬼的印象。

&ldo;你真是的，快把臉還給他啦。&rdo;倒掛鬼埋怨道，&ldo;不給他的話他會打你的。&rdo;

&ldo;看不見啊。&rdo;

白千灣也是著急，剛剛用棍子挑起來的臉皮已經掉到不知哪裡去了，他蹲在地上翻找。

&ldo;在這裡!&rdo;倒掛鬼見他看不清，伸手推搡了他幾下。白千灣被這力道推著腳一滑，竟然摔在地上，幸運的是手機的光正好照在地上的棍子和上邊薄薄的人皮袋子。白千灣趕忙拾起棍子，臉皮遠遠地被他遞給了男人。

&ldo;謝謝。&rdo;男人舒了口氣，粗大的手掌一把抓過了臉皮，急吼吼地套在臉上，血水和臉皮袋子摩擦的聲音像是從氣泡袋上踩過。

白千灣從小就是陰陽眼，見了不知多少奇形怪狀的鬼魂，早就習以為常。大晚上的見到這個無臉鬼，他倒也沒多害怕。他心裡還有許多疑問，丟下棍子之後，白千灣繼續問那個倒掛鬼：&ldo;繼續剛才的話題，你沒有聽過別的兇手的訊息嗎?&rdo;

&ldo;還能有什麼訊息啊，兇手半夜作案，多少會有鬼見過她吧?可誰會在意半夜見到的鬼是不是兇手啊，被警察問了也想不起來，&rdo;倒掛鬼豎起蘭花指，&ldo;那女人大概是餓鬼中的惡鬼吧?人肉有什麼好吃的。&rdo;

看來野鬼們都不知道啊。

唯一見過又記得女鬼的，大概只有人彘了。

&ldo;這兩天有不少人拿著一張女人畫像到處找鬼魂問，&rdo;倒掛鬼說，&ldo;都是警察，大家都在說那女人搞不好就是兇手之一，因為警察叫大家小心一點，如果見到了她立刻報警，提供線索有冥幣獎勵。&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