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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周楊苦澀道：&ldo;就這樣吧。&rdo;

汪恆像一陣風那樣，從貼紙門前瞬間離去。

周揚怔怔地望著那裡，悵然若失。

小康王評價道：&ldo;他們應該還有一丟丟感情吧，生者明顯有點懷念耶。&rdo;

&ldo;那，我先走了。&rdo;白千灣渾然不覺，也把小康王的話當做耳邊風。他一工作完畢就飛快地擦了擦額角的汗，這會兒已經彎下腰穿鞋了。

周楊回過神，也踱步上前：&ldo;我送你回去吧……這麼久沒見，也沒好好聊聊。&rdo;

理論上，還是不要和客戶有太多聯絡的好。不過，此時的周楊明顯急需一個傾訴物件，恰好這位通靈師又是他口中的老同學，更是合情合理。白千灣略一思索，決定做件好事。

一坐上週楊的車，他沒多久就開了口：&ldo;汪恆把孩子送走了，在國外，我找不到。&rdo;

&ldo;沒找律師嗎?&rdo;

&ldo;代孕生的小孩，估計在他爸媽那兒，我也沒有撫養權。&rdo;

&ldo;那就沒辦法了。&rdo;

周楊長長嘆了口氣：&ldo;對啊。&rdo;

周揚送他到酒店門口，下車的時候，周揚看了眼酒店的門，忽然問：&ldo;你現在還和宋弄墨有聯絡嗎?&rdo;

白千灣想了想：&ldo;算是有吧。&rdo;

&ldo;高中那些事……其實很多人都不是那麼想的，&rdo;周揚說，&ldo;只是這些人都沉默了，包括我。&rdo;

白千灣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靜靜聽著。

&ldo;我前幾年聽說，李覺愛和裴一輝都死了……&rdo;煙霧像一根白線，從周揚嘴角湧了出來，&ldo;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新聞，死得很離奇。&rdo;

&ldo;這兩個人是誰?&rdo;白千灣納悶道。

周楊一愣：&ldo;你也不記得了?&rdo;

&ldo;嗯，因為生病忘記了不少事情。&rdo;

&ldo;抱歉，&rdo;周楊很是吃驚，&ldo;那還是忘了吧……這樣最好。&rdo;

白千灣隱約覺得不對：&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啊。&rdo;周揚驀地看向了白千灣身後，臉色一變。

白千灣也回了頭，沒想到看見的竟然是宋弄墨冷冰冰的一張臉。他看起來很是警惕，注視著周揚的眼神像是摻了冰渣子似的銳利，這架勢，彷彿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

對峙了幾秒，周揚面露尷尬之色：&ldo;千灣，我先走了。&rdo;

目送周揚的奧迪車揚塵而去，白千灣心裡默唸剛剛聽見的兩個人名，生怕自己忘了，又奇怪宋弄墨的反應。周揚和宋弄墨想來也有過節吧?

&ldo;先回酒店再說。&rdo;宋弄墨說著，與白千灣返回酒店四樓，他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風塵僕僕，像是特地來找白千灣的。

先前雖然意識到應當遠離宋弄墨，但此時他如此隆重地上門拜訪，白千灣也不好拒絕。進門之後，他忙碌地幫他放好帶來的禮物，又去斟茶。

&ldo;你為什麼和他聯絡上了?&rdo;宋弄墨的語氣聽起來很嫌棄，也不知道是嫌棄周揚還是他。

&ldo;他是我通靈的客戶。&rdo;白千灣煮了水，&ldo;不忙嗎?我聽說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