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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灣恰好站在兩個時代的中央，因為路人的繼續議論而左右張望。

剛剛怎麼沒發現太平電影院確實很舊?不過室內還行。

小康王也打著哈欠從電影院大門飄了出來，他的眼神穿過門口的白千灣，倏然大叫：&ldo;喂喂喂，我看這人就是個跟蹤狂吧!&rdo;

&ldo;什麼啊?&rdo;

白千灣也轉頭看了一眼。

車門不知何時開啟了，一雙長腿降落地面，彎腰從駕駛座上下來的，是一位黑衣的高挑男子。在看清他面孔的時候，白千灣也不自主地露出驚訝的神情。

&ldo;怎麼又是你?&rdo;

宋弄墨停在他眼前，也許是因為覆蓋上金錢的光芒，看上去彷彿比中午時耀眼俊美了不少。

&ldo;我訂位置了，先過去吧。&rdo;

&ldo;不接妹妹和她男朋友嗎?&rdo;

&ldo;不。&rdo;

車子無情地從b市一中校門前駛過。

白千灣以手支頤，盯著遠去的校門：&ldo;我本來打算和妹妹一起過去的，所以才在太平路逗留。&rdo;

&ldo;她有男朋友了，你去接她也未必樂意。&rdo;

&ldo;是嗎?&rdo;

&ldo;談戀愛不都這樣嗎，&rdo;宋弄墨的口吻有些許不滿，約莫是不同意妹妹早戀，&ldo;那天通靈之後，你和玉墨一直有聯絡?&rdo;

他是在說那天宋宅門前，宋玉墨拍在他身上的名為聯絡方式實為警告的紙條?

說到這件事，宋家兄妹如出一轍地神秘兮兮，妹妹要求他離開b市，但哥哥這個問法，顯然他不知道妹妹曾這樣通知白千灣，還以為只是留了個手機號碼。奇怪的一家人。

&ldo;沒有。&rdo;

&ldo;那你們今天怎麼一起吃飯?&rdo;

&ldo;很奇怪嗎?在學校裡遇到的。&rdo;

&ldo;學校?&rdo;宋弄墨開車途中分神瞟了他一眼，&ldo;你去那裡做什麼?回憶?&rdo;

&ldo;是啊，過去看看能不能想起來。&rdo;

&ldo;別想了。&rdo;

&ldo;為什麼?因為我是疑兇?&rdo;

車子一轉，忽然急匆匆地拐彎，停在了路邊。

宋弄墨抓起打火機和煙盒，什麼也沒說，只是點了根煙。他手裡轉著那隻銀色打火機，上一回見到他這樣轉悠還是酒店房間提到李覺愛，以及他父親宋闌的鬼魂出現時。

他很煩惱。為什麼煩惱?

煙霧瀰漫著整個車廂，辛辣的薄荷煙味，聞著十分提神。

&ldo;你不是兇手，&rdo;宋弄墨盯著煙盒，&ldo;你高中的時候連只貓都不敢殺。&rdo;

不敢?

這種說法，連白千灣自己都不能保證真實性。

如果不是白騁給予他一次迎頭痛擊，現在他應該正在監獄裡，或者他那間鬼屋已經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美麗手掌。和宋弄墨一樣的手。

想必從前的白千灣就是溫柔迷糊的小孩子，給予所有人以這樣的無害印象。就連萬久也說過類似的話。

&ldo;剛剛入社的時候，我看見你在搗鼓咒術書籍，&rdo;宋弄墨說，&ldo;需要的祭品是貓的腦，青蛙的內臟，你不敢做了。&rdo;

其實是&ldo;不想&rdo;吧?

白千灣沒吭聲。他沒有虐待動物的癖好，這跟敢不敢沒關係。

宋弄墨無非是想以自己的理解證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