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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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木葛生拽過松問童手裡的衣服,胡亂一揉,「到山腳再找個地方換去,在軍營裡穿這個,畫倆紅圈就是活靶子。」
水榭中,烏子虛的香也即將燃盡,畫不成道:「時辰快到了。」
畫不成是現任長生子,亦為蓬萊掌門,修道之人容顏少逝,對方白衣古冠,是青年的樣貌,眼神無悲無喜,如同雪中白鶴。
蓬萊一脈以門派為盛,又是仙道之人,畫不成更是如今諸子中最年長者,幾乎有一家獨大之勢。但畫不成卻素來安靜無為,多年來甚少出世,甚至連銀杏齋主去世時也未來弔唁,烏子虛是第一次見他,吃不準對方是什麼意思,連烏孽也沒說話,面具變成一紙白臉。
卻是柴束薪開了口:「還有半刻鐘。」
朱白之面色不豫,「恩師去世,不來弔唁,七家齊聚,遲遲未到,天運算元此人……」
畫不成神色淡淡:「他尚不是天算。」
柴束薪跟著開口:「香未燼,不算遲到。」
「靈樞子言之有理。」一道身影大步進入水榭,是松問童,他穿著白衣,背上依然背著舐紅刀,一把將手中信香插入爐中,「墨家至,煩請諸位再多等半個時辰了。」
諸子神色各異,屏風後傳來一陣低聲私語。松問童一撩袖袍,坐在案前,墨家多代一脈單傳,無親眷無子弟,他是唯一屏風後空空如也的諸子。
烏孽看著水榭情形,面具變作一個大笑。
木葛生和松問童一道進的銀杏書齋,此時正在香堂。
仍是夏季,窗外銀杏尚綠,枝葉沙沙聲隔窗傳來,陽光透過窗欞,輕塵浮動,樹影斑駁。
木葛生敬了一支香,道:「師父,這支信香,我在您這裡點上,就不拿進水榭了。」
「當年在書齋,誰都覺得大師兄比我有出息得多,我知道自己在書齋待不長久,便將幾年時光當做偷閒,素來不知上進。少年輕狂,過便過了,將來酒酣大醉,也是難得的一場好夢。」
「我著實沒有想到,您會把天算之位傳給我。您是知道的,軍人與天爭命,本就不信命,四十九枚山鬼花錢,弟子愧不敢受。」
「那年接到老二來信,得知師父去世,午夜夢回,想起您當初收我入門時說過的一席話。」
「不求深明大義,但願無愧於心。」
「如今世事紛紜,學生步步斟酌,自問無能評判對錯。」
「千言萬語,只為一聲家國。」
一盞茶後,水榭外傳來放聲的長吟。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有青年翩然而至,他裹著白色的大袖,衣袂飛揚。像是踏春方歸的遊人,臨水而浴,風乎舞雩,詠而歸。
四周頓時靜了下來,眾人目光聚在一處,青年緩步踏入水榭,站在天運算元的屏風前,俯身一拜,又轉身朝眾人拱手,安靜地笑了笑。
眾人見禮,朱白之率先開口:「木公子為何不入座?」
「師父高位,弟子不敢坐。」方才松問童已將水榭中人朝他介紹過一遍,木葛生執了個晚輩禮,「朱長老見諒。」
朱白之說話不兜彎子,開門見山道:「這麼說,天運算元之位,你是不想接了?」
「不是不想,實為不能。」
畫不成開口:「你是銀杏齋主生前指定的繼承人,他挑出的弟子,不會不能。」
朱白之一聲冷笑:「只怕是不願。」
「長生子。」木葛生朝畫不成拱手,道:「我大師兄就在蓬萊客居,師兄之能,勝我數倍,實在是比我更好的人選。」
「林眷生已入我蓬萊門下。」畫不成淡淡道:「我此番前來,他讓我給你帶一句話——謹遵師命。」
「既已入你門下。」松問童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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