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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徐小霜，不要緊張，你太緊張了。&rdo;這種時候，數學組長必須說話了，&ldo;顏靈，你帶著徐小霜先出去透透氣。&rdo;

顏靈站起來，想要攙扶徐小霜出去。

但徐小霜一點都不配合，現在的她異常激動，推搡著顏靈：&ldo;你是不是和鬼一夥的，是不是也想來害我完不成表格？&rdo;

第一次說鬼，大家只是疑惑。

第二次說鬼，大家頭皮都炸了。

數學組長趕緊叫來劉柔柔和顏靈，讓兩個女老師一起把徐老師攙扶到外邊去。

可是這時候的徐小霜，力氣大到不可思議，她們兩個女老師合力，都無法將徐小霜從位置上弄起來。

情況控制不止，教育局的人，外校的老師，目光已經在蘇覺仁和徐小霜身上來迴轉悠了好十幾次了。

蘇覺仁終於坐不住了，從臺上下來，對徐小霜噓寒問暖：&ldo;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今天累到了？趕緊去休息吧，那表格留著，我看看，不要緊的，你們趕緊扶她出去一下，透透氣，也有可能是會場裡人太多太擠，呼吸不過來大腦有些缺氧的緣故。&rdo;

說罷，犀利的目光四下掃著，一掃就掃到了柏今意。

他立刻說：

&ldo;柏今意，你和顏靈一起，出去陪陪徐小霜。&rdo;

兩人無法拒絕。

好在這時候，可能是校長來打包票了，本來無論怎麼攙扶都不願意起來的徐小霜，這時輕輕鬆鬆被顏靈攙扶起來了。

但才走到一半，徐小霜尖叫一聲，這次，她的聲音又高又尖，全身抖著，連眼球都一直震顫：

&ldo;鬼，有鬼，鬼繞著我！鬼拿著表格繞著我！&rdo;

柏今意在會場內已經看不見死神了，死神害怕得都躲出會場去了。

校長穩不住了，疾聲說：&ldo;徐小霜狀態不對，你們趕緊把徐小霜送醫院！&rdo;

於是，柏今意和顏靈一起，帶上徐小霜，上了前往醫院的校車。在校車發動之前，死神又悄悄摸了上來。

他雖然很害怕徐小霜再被刺激，但更堅決要呆在柏今意附近。

柏今意用眼神詢問死神：徐小霜老師附近真的沒有鬼嗎……？

死神用堅決的眼神回應：整個學校我都逛了，沒有見到任何可疑跡象。

柏今意：所以徐小霜老師就是單純的……

死神：單純的被壓榨成這樣。

柏今意感覺到了一些窒息。

校車一開始還平穩開著，徐小霜可能剛才消耗了太多的力量，現在也沒有說話。

只是，她的目光常常轉動，一時轉向車子左邊，一時轉向車子右邊。

同樣跟上來的死神，便不得不跟著徐小霜的目光轉向，徐小霜轉左邊，他跑右邊，徐小霜轉右邊，他跑左邊，中途徐小霜還老伸出手，試圖在空氣裡摸出點什麼。

這就讓死神更加小心謹慎了。

這樣在狹小的麵包車車廂內艱難跑了一圈之後，他發現只有柏老師身邊最安全，於是又跑回了柏今意身旁，縮縮。

柏今意被死神繞得眼暈……都忘記害怕徐小霜的目光了。

這樣沉默了片刻，徐小霜突然說：&ldo;鬼在說話。&rdo;

柏今意：&ldo;！&rdo;

簡無緒：&ldo;！&rdo;

顏靈沉默片刻：&ldo;徐老師，鬼在和你說什麼？&rdo;

&ldo;它說……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