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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今意走了一路。

那道目光也跟了他一路。

火燒火燎的目光，甚至讓他產生了點自己和死神是真的的錯覺……

從食堂回到辦公室，休息沒一會兒，他們就要準備下午的會議了。

因為這次有教育局和外校老師的加入，所以會議比較重要，也會在學校的大禮堂那邊召開，柏今意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試圖揮去中午章宇馳給自己來到的心理陰影……突然，他感覺耳朵裡鑽進細細的風聲。

&ldo;柏老師……&rdo;

&ldo;柏老師……&rdo;

這是真的鬼在耳旁說話吧。柏今意心情平靜。並且覺得也沒有什麼可怕之處。

他睜開眼，看著死神。

簡無緒小小聲：&ldo;那個，為什麼小霜老師還在啊，不是說讓小霜老師回家休息嗎？而且小霜老師……好像在看我們啊……&rdo;

柏今意平靜的心湖驟然碎裂。

他朝徐小霜那邊看了一眼，果然，徐小霜正坐在辦公室休息區的懶人沙發上，直直地看著自己……不時呢喃一聲&ldo;表格&rdo;。

鬼故事。

徐小霜老師的眼神，實話實說，比身旁真實的鬼恐怖多了。

別說死神有點害怕很可能被自己嚇到的徐小霜老師，柏今意也感覺有點害怕……

他不敢和徐小霜直接對視，目光在室內逡巡了下，數學組長不在，那麼知道上午的事情的，就只有顏靈老師了。

柏今意幾乎沒有單獨和顏靈老師說過話，但徐小霜的視線太過具有壓迫力，他做了一番心理建設，還是轉頭說：

&ldo;那個……&rdo;

顏靈回頭：&ldo;柏老師，怎麼了？&rdo;

不是讓徐老師回去休息嗎？徐老師怎麼還在這裡？

柏今意想把這句話問出口，但是徐小霜就看著他……他只好用目光詢問。

還好，顏靈很懂，立刻挪挪辦公桌上的書，用障礙物擋住徐小霜的目光，小聲回答：&ldo;之前我勸過徐老師了，徐老師不肯回去，說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我說柏老師替你代課，她一直在說表格……&rdo;

&ldo;表格……是什麼？&rdo;柏今意很害怕，徐小霜老師一直唸的表格，是之前慈父為給他找相親物件，而安排給徐小霜的任務。

&ldo;是辦公室的系統表格。&rdo;還好，顏靈說的和柏今意想的不是一回事，&ldo;之前就要交到教育局那邊，但是一直沒做好，拖著。今天教育局也有人來學校，可能徐老師很擔心對方會直接來問，很焦慮吧……&rdo;

&ldo;所以，不全是被我嚇到的緣故嗎？&rdo;簡無緒在旁邊小心謹慎接了一句，感覺一直因為這件事而愧疚的心，放鬆下去。

&ldo;是事情太多太煩的緣故。&rdo;柏今意低聲回答死神。

顏靈誤會了，以為柏今意在和自己說話，再次強調：&ldo;沒錯，徐老師狀態真的不對勁，剛才還說有兩個自己，要一起做表格，我好說歹說，把她勸到懶人沙發那邊歇一會，要不把組長再喊回來，讓他勸勸徐老師？&rdo;

但是時間到了，數學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