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ldo;請……&rdo;出去。

&ldo;柏老師，我這兩天才知道，我們原來是拐著彎的親戚。&rdo;家長出人意料說，並且把手機往前邊一攤，柏培雲的聲音，便從這個手機裡傳出來。

&ldo;柏今意，我們家有個親戚，帶著孩子去你宿舍找你了，好像有什麼著急的事情，你接待下吧。&rdo;

&ldo;這種事情，至少也要提前打電話吧！&rdo;簡無緒驚呆了。

&ldo;大家都是自己人。&rdo;親戚說，接著猛拍下孩子的背，&ldo;趕緊叫老師。&rdo;

現在的孩子，發育都好。

初三的學生，站直已經比爸爸還要高出半個頭了。

他百無聊賴地看了柏今意一眼，有氣無力：

&ldo;老師好。&rdo;

這一事關老師與學生的事件中，做老師的，想迴避，做學生的，沒興趣；在中間剃頭擔子一頭熱的兩個人，偏偏既不是老師，又不是學生。

但事已至此，柏今意只好請他們坐下。

親戚先說：&ldo;柏老師，我孩子是一班的，數學成績怎麼都提不上去，這……你看，現在馬上就中考了，這樣下去不行啊！我把他的考卷帶來了，你看能不能點點他，讓他開竅下。&rdo;

教師不能私下補習。

親戚彷彿讀出了柏今意的心聲：&ldo;我知道，現在教育局規定，不能私下補習了，只要呆在這裡超過兩個小時，我們就有風險，所以我特意帶了規避風險的東西。&rdo;

他把一個桌面計時器掏出來，訂了1小時58分的鬧鐘。

死神迷茫了：&ldo;他是打算用最後兩分鐘完成收拾東西以及與你的道別和離開嗎？&rdo;

柏今意無話可說。

學生坐在辦公桌前，柏今意另外找了一張摺疊椅，坐在旁邊。

親戚把學生初三以來所有的考試卷子都帶來了，柏今意在看，學生面前呢，則擺放著另外一張空白的卷子。

計時器，沉默地計時著，記了二十分鐘的時。

柏今意，沉默地看試卷，看完了基本所有卷子。

學生，沉默地寫試卷，試卷還一片空白。

死神趴在桌子上，兩眼發直。

&ldo;柏老師，這張卷子這真的有這麼難嗎？明明我是一個三百年前去世的人，可是我已經做完了！雖然我沒什麼記憶，但看來我在死後還是堅持不懈的學習新時代的知識！柏老師，他這樣一動不動，我們真的要等滿1小時58分嗎……&rdo;

柏今意也開始走神了。

他知道，坐在旁邊的學生一點都不想寫卷子，所以二十分鐘了，一題都沒有寫出來。

他也知道，坐在這裡的自己也一點不想教學生……

他目光開始瞥向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可是親戚，就像是看守寶物的怪獸，每當柏今意眼神落到手機上，他捕捉獵物的犀利眼神也立刻追隨過來。

柏今意沒有任何機會。

忽然，柏今意低頭，拿了張紙，寫了一行字，他將這張紙在死神眼前展示一下。

死神：&ldo;啊？啊？&rdo;

柏今意確認死神看到了，將紙團成一團，隨便丟在角落，接著站起來：&ldo;我去一下洗手間。&rdo;

&ldo;好的好的。&rdo;親戚嘴上說著，目光卻瞥向沙發上的手機。

柏今意沒有動放在沙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