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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的現實壓垮了他。
自那以後,南幽侯不再相信任何人,包括他的妻子兒女。
他的妻妾都是氏族女,與其說是親人,更像是監視者,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他的兒女也是一樣。比起他這個父親,更樂於親近母族,因為下一任南幽侯根本不能由他來決定。
對南幽侯而言,國君府更像是一座囚牢,囚困他大半生。
因此他更喜歡留在獸園,哪怕背上荒淫無道、肆意妄為的名聲。
派出搜羅珍禽異獸的商隊,南幽侯同樣不信任。在他面前信誓旦旦的商人領隊,真正忠心的另有其人。
聽到有商隊消失在西原國,料定領隊必死無疑,南幽侯表面震怒,實則喜出望外,開心得無以復加。
抓住發洩怨憎的途徑,南幽侯故作氣惱,給商隊下達一道又一道不可理喻的命令,不惜觸犯律法,撕毀氏族約定。
他不在乎商隊會落到什麼下場,更不在乎商隊成員是否死傷殆盡。他只想毀滅一切,將困住自己大半生的囚牢徹底粉碎。
北安國大軍南下,南幽氏族焦躁不安,每日輾轉反側,唯恐家破國滅。南幽侯卻全不在乎。大軍壓境,國家危在旦夕,反而正中他的下懷。
在氏族的嚴密控制下,南幽侯無法離開南都城,也沒有信任的人能幫他傳遞訊息。北安國大軍南下,領兵的還是公子顥,簡直是天賜良機,讓他能打破藩籬同外界接觸。
故而,不同於憂心戰局惶惶不可終日的群臣,南幽侯盼望北安國大軍到來,期盼大軍能儘快打到南都城,恨不能天亮就聽到號角聲,看到對方兵臨城下。
懷揣著如此心態,每日早朝,看到卿大大們滿臉憂色,因戰報驚慌失措,南幽侯要緊緊握住雙手才能控制住情緒,不使自己當場笑出聲來。
聽聞趙顥遇刺,南幽侯第一時間猜出真相,郢氏是檯面上的執行者和替罪羊,真正的策劃者在朝堂之上,八成還有中都城的影子。
鐵箭是西原國獨有,西原侯鮮少對外交易,趙顥是唯一的例外。趙顥總不會讓人謀刺自己。至於苦肉計,以兩國的軍力對比完全沒有必要。
抽絲剝繭下來,唯有中都城才有獲取鐵箭的機會,背後推手是人王無疑。
想到當年入貢的遭遇,南幽侯不由得冷笑。他幾乎可以斷定,只要趙顥不死,南都城必將被破,中都城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天下聰明人何其多,西原侯和公子顥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公子顥被刺殺,以西原侯的性格絕不會善罷甘休。
南幽侯數著日子,等待大軍繼續進攻的訊息。
事情不出他所料,公子顥安然無恙,世子瑒自北而來,接過大軍指揮權,將北安國的意圖昭告天下。
滅國!
南都城內的氏族如喪考妣,南幽侯卻樂不可支,將自己關在殿內大笑不斷,形似瘋癲。
回想那一刻的暢快,南幽侯仍禁不住隱隱發抖,即是激動也是興奮,更有期望將要實現的痛快。
在氏族的哀嚎聲中,南幽侯踩過遍地血汙,仗著箭雨未停,其他人不敢靠近,彎腰拾起王賜劍,拔出劍身,嗤笑一聲,竟從城頭一擲而下,輕蔑的態度彰顯無疑。
又一次靠在女牆上,南幽侯望向世子瑒和趙顥,試圖從他們身上找出大幽氏的影子。奈何記憶久遠,本該熟悉的面孔早已經模糊,追憶都成為奢望。
想到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南幽侯攥緊手指,五官更加扭曲。聲音中透出狠戾,目光無比陰沉。整個人似被怨憎的情感吞噬,單腳已踏入地獄。
「大姊本該為國君,卻遭六卿逼迫遠嫁北安國。中都城知曉真相,人王卻故意隱瞞,對此事不理不睬。」
「當年我借入貢前往中都,懇請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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