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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猛然抬頭，墨色眼眸中帶著濃濃的歉意與執著：「她說得沒錯！如果你不出來的話，我就是要睡在這裡。莉莉，你相信我，我絕不是故意叫你泥巴種的，我只是……」

「只是說漏了嘴？」莉莉的聲音裡沒有半點同情，「太晚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找藉口原諒你。我的朋友都不能理解我為什麼還跟你說話。那樣稱呼我，是因為你迫不及待地想成為神秘人的手下，對嗎？」

「我沒有迫不及待，我……」彷彿是為了表明心跡一樣，斯內普上前一步想去抓住莉莉的手，但是後者卻面帶厭惡的後退了一步，讓那隻伸出的手臂落了空。

「我不能再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了，你選擇了你的路，而我……選擇了我的。」莉莉的神態很誠懇，但是斯內普卻完全沒有在意，他只是焦急地乞求著莉莉原諒他。

「不——別這樣，莉莉。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叫我泥巴種？但是你管我這類出身的人都叫泥巴種，那我又有什麼不同呢？」莉莉深深地看了斯內普最後一眼，轉身從肖像口爬了回去，只留下了一句話給還站在外面失魂落魄的黑髮男孩。

「想想吧，不只是我，還有傑西卡，你到底把我們都當成了什麼……」

決裂

當莉莉走進她寢室的時候，瑪麗迎了上來，並看到了她那紅紅的眼睛。

「莉莉，你怎麼了？他又欺負你了是不是？你別哭，你倒是說話啊？」瑪麗手忙腳亂地接住了撲入自己懷抱的莉莉，言語間夾雜了憤怒，「我以為他是想跟你道歉，我才答應幫你傳話的……他竟然騙我，這個混蛋！」

「不……他是跟我道歉來著……」莉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只是……心裡難受……」

聽到不是斯內普又欺負了莉莉，瑪麗才放鬆了下來，一邊安慰著莉莉，一邊在她們身邊施了一個隔音咒——她該慶幸寢室內的其他幾人還留在公共休息室嗎？

「莉莉，沒必要為那種人傷心，真的。」拍著自己好友的後背，瑪麗儘自己的力量去安慰著莉莉。

「你不懂，瑪麗。」莉莉搖了搖頭，胡亂抹了抹眼淚，抽噎著說道，「我其實已經原諒西弗了，但是我不能說出來。」

「為什麼？」瑪麗有些迷茫的看著莉莉。

「雖然我不喜歡他對麻瓜的態度和看法，也不喜歡他追求黑魔法和力量的狂熱，可是他對我很好，一直很好。」莉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茫然，「所以，儘管包括你在內的很多人不理解，我依然會和他做朋友。可是……」

「可是他今天卻當著那麼多人面叫你……」瑪麗似乎明白了什麼，惋惜地搖搖頭，「你們是朋友，他不該這麼說你的。」

莉莉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故作開朗地一笑：「其實在這之前我就已經察覺出我們的處境了……你想，我是格蘭芬多，他是斯萊特林，而這兩個學院的關係絕不是像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友好關係。和一個格蘭芬多成為朋友，他在學院裡一定過得很艱難吧？尤其他又是混血，並不是那幫人標榜自傲的純血……」

「可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啊，要不是有波特他們在，你一定早就被孤立了。」瑪麗有些憤憤不平，「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會受到刁難！你瞧瞧珍妮絲她們的樣子就應該明白的。」

「她們只是不滿波特對我好而已……再說了，我還有你呢，瑪麗。」握住了瑪麗的手，莉莉終於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真心的笑容，不過很快又被惆悵代替，「雖然每次西弗都跟我說沒關係，不要緊，他自己一個人也很開心。但是我依然知道，他其實很孤獨，很不好。當時我就想，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和他繼續做朋友。」

「其實你離開他的話，或許他的處境會好一些。」瑪麗想了想，隱晦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