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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搖搖頭,修長的手指攥向掌心,風在剎那間消失無蹤。
“聽話,和我走吧。”
重新將手收回衣兜,青年邁開長腿,很快消失在出站口。
整個過程,地鐵站的工作人員始終無知無覺,即便是調出監控,也會發現螢幕中空空蕩蕩,壓根沒有青年的身影。
發生在地鐵站的風波登上地方早報,關於青年的內容僅是一筆帶過,重點落在逞兇的中年男子身上。
事發後,男子的家人手持證明,證實他的精神確實存在問題。
因男子被確診患病,對傷者的賠償,家中財產的分割以及公司的權屬都是不小的官司。
隨著中年男子的背景被不斷深挖,一場發生在半年前的車禍浮出水面。只是在男子家人的動作下,關於此事的報道迅速被壓下,很快被其他新聞掩蓋過去。
安市東區,古玩街
據地方誌記載,這條長街的歷史,最早可追溯至唐末。當時的安市尚是一個小漁村,因有水軍駐紮,方才催生整座城市。
隨著時代變遷,歲月輪換,安市經濟騰飛,不斷向外擴建,市內低矮建築逐漸被高樓大廈、購物廣場取代。
唯有東區始終保有少部分榫卯建築和青磚房屋。
時至今日,古玩街已成為安市一處重要景點。
長街兩側均為商鋪,臨街開門,食肆、布莊、胭脂鋪、金樓銀樓、古玩瓷器乃至醫館藥鋪應有盡有。店主和夥計或穿長袍或著短褐,肩頭搭著手巾,唱著古調吆喝,遊客身歷此地,彷彿置身百年之前,對比一牆之隔的高樓大廈,儼然是兩個世界。
長街盡頭有一家客棧,二層飛簷木樓,門上嵌有木匾,上書“黃粱”二字。門前擺著兩座黑黢黢的石雕,似獸有翼,似鳥有爪,身上覆有魚鱗狀的甲,頗有幾分可怖。
和同在長街的另外兩家客棧不同,這家店中總是冷冷清清,白日裡經常銅將軍把門,夜間也少見點亮燈籠。
不見多少客人,盈利自然是空談。
長街寸土寸金,處處是商機,店鋪“空置”未免浪費。不乏有人上門,詢問房主是否有出租和出售的打算。奈何主人過於神秘,很少露面,詢問左右鄰居,也多是搖頭三不知。
這種情況下,難免有人鋌而走險,動起歪腦筋。
數次下來,客棧安穩如故,長街上卻再未見過這些人的影子。彷彿泥牛入海,蹤跡全無,再無半點可尋。
這一日,客棧破天荒開門。
只是早起就降下大雨,整條長街都不見人影,自然沒什麼生意。
年輕的店主半點不覺煩惱,從二樓走下來,挽起有些長的衣袖,坐到靠近門邊的一張搖椅上,手邊擺開五六個鈴鐺,一個接一個耐心擦拭。
鈴鐺材質有金有銀,還有兩枚是整塊白玉雕琢,頂部以玉鏈相連,找不到任何拼接的痕跡。
青年身材瘦削,白毛衣穿在身上,稍顯得空蕩。手腕卻十分有力,手指修長白皙,扣住玉鈴鐺時,竟似渾然一體。
不知過了多久,門前響起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
青年抬起頭,不意外對上一張讓人驚豔的臉。
臉的主人明顯心情不好,邁步走進店門,扯掉身上的外衣,徑直來到櫃檯前,單手一撐,輕鬆躍了過去,抓起一小壇桂花酒,拍開之後,仰頭灌了下去。
“醜六,這是最後一罈桂花釀。”青年放下鈴鐺,看向支起長腿,幾口就喝下半壇酒的來人,提醒道。
丟下空掉的酒罈,來人在身上摸了一陣,掏出一個巴掌大的貝殼,隔空丟給青年,道:“老子心情不好。顏珋,我記得你還藏著幾罈好酒?”
顏珋接住貝殼,彎起手指,用指節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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