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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都沒有。」霍染因無情地打破譚鳴九的遐想,「這對男女所有的交談內容,都圍繞著鄭學軍。而且從信中來看,李小雛已經成婚生子。」
「可能只是想和除了父母外,自己認識的,又認識弟弟的人緬懷弟弟。孩子和父母除了非常親暱無話不談之外,也可以非常疏遠半句不聊。」紀詢說,他回想著剛才和霍染因的對話,突然皺起眉,「等等,你說今年的信已經到了?」
「對。」
「但現在還沒四月,鄭學望的死亡時間不是今年六月嗎?一年一封的話,不應該在更有意義的時間裡通訊?」
「他們的通訊時間不是6月1號,是4月1號。」霍染因糾正紀詢的想當然。
4月1日,愚人節。
這代表什麼?這日子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紀詢正想著,譚鳴九突然說:「今天3月27。陳家樹是26號凌晨死亡的,距離4月1日,沒幾天時間。霍隊,之前我們看的藥瓶裡的藥,如果全部吃完,能撐到4月1日嗎?」
「可以,剛好能吃到。」霍染因言簡意賅。
千絲萬縷的線索,在這時候,已經招搖著湊近彼此,只差最後一根線索,就能將它們聯絡。
譚鳴九精神大振:「老紀,我們下午一直沒問王桂玉,她兒子到底是什麼時候摔下工廠的!」
說著,他不等紀詢回答,急不可耐撥通王桂玉的電話,問了這個問題。
電話裡,王桂玉的聲音模模糊糊傳來:
「你說我兒子跌下去的日子?……我記得啊,那個日子太糟了……4月1日,洋鬼子的什麼愚人節,對吧?」
作者有話要說:陳家樹之前的年齡設定太年輕了,以這章為準。
第二一二章 你有句話說錯了。
當這個極其重要的線索由王桂玉證實,並透過訊號傳遞到二支辦公室的時候,所有人都精神一振,掛掉電話的譚鳴九無法抑制內心興奮,直接跳起來:
「鄭學望這個孫子,藏得夠深啊!總算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關鍵的時間節點還是被我們給挖出來了!沒跑了,兇手肯定是這個孫子!」
「……等等。」這時候紀詢皺了眉,「你剛才說關鍵的時間節點。」
「對啊,4月1日。」譚鳴九,「鄭學軍墜樓的時間。對醫生而言,真正的活著恐怕不是軀殼還能呼吸,而是有意識的存在。鄭學軍自墜樓那天就失去了意識,所以對鄭學望而言,他弟弟的真實死亡時間不是6月1日,而是4月1日。這麼多年來之所以選擇6月1日去祭奠弟弟,一是隨大流,二是向其他人佈置了個障眼法,要不是我們查到了他藏起來的信件,就被他給騙過去了。他為了殺陳家樹,也是苦心孤詣很多年。」
譚鳴九分析到這裡,沒停,又繼續補充:
「雖然目前還沒有直接證據證明當年的那些鬥毆混混背後站著的是陳家樹——這個需要繼續追查——但這邊不妨做個大膽假設,陳家樹直到現在,都不是個完全乾淨清白的正經商人,管得松的20年前就更不用說了,打架搶地盤,打架爭生意,家常便飯,我想鄭學軍就是捲入了這類事件,被陳家樹的人誤殺,所以鄭學望才在這麼多年後,意志堅定地放棄前途遠大的工作,潛伏到陳家樹身邊,伺機謀殺陳家樹!」
這一串前後呼應的分析做完了,譚鳴九用最後一句力道十足的陳詞做總結:
「有專業知識的醫生就是不一樣,略施小計後,還真讓他謀殺成功了!」
譚鳴九說得有道理,能嵌合起這個案子中,鄭學望和陳家樹恩怨的絕大多數邏輯。
只有一個問題。
紀詢因王桂玉的說辭而挺直的背脊,又在譚鳴九的陳述中逐漸垮下,這似乎證明他微微猶疑的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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