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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著霍染因的鼻子。

霍染因依然低下頭，湊到與蔣老闆面貼面的位置。

他光潔的下巴幾乎沾到地上的穢物，至於高挺如玉山的鼻子，則像要伸進蔣老闆張開的嘴裡。

他輕而長地嗅了好一會兒。

這一會兒裡，眾人不覺因為霍染因奇怪的舉動而屏息凝神。

大約十幾秒後，霍染因直起身，斷然道：

「他的嘴裡有苦杏仁味。可能是氰化物中毒。」

「氰化物！」許客脫口而出，「亞硝酸戊酯！」

他立刻站起來，朝外跑去，柳先生示意周圍的保鏢趕緊跟上。

但在餐廳閉合的大門轟然開啟沒有多久，躺在地上的蔣老闆，死死抓著霍染因的手臂，發出一聲漫長的、痛苦的喘息後，他突然不動了。

沒有人出聲，也沒有人動彈。

這時候外頭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許客帶著一堆醫療藥品裝置，匆匆跑了回來，大聲嚷嚷：「東西來了，東西來了，來兩個人把他抬到桌子上，我給他注射——」

周圍一道回應他的聲音都沒有。

許客終於察覺不對勁了，他的腳步無意識地慢下來，但他還在向前走著，直到看見地上一動不動的蔣老闆時，他身體裡燃燒的火焰就「噗」地熄滅了。

「他，他怎麼不動了？」許客問。

依然沒有人回應他，森寒凝成堅冰，堅冰附著在每個人心頭。

但是更多的目光，幾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許客身上，這個現場唯一的醫生身上。

許客蹲下來，動作一頓一頓的，像個生了鏽的機器人。但他終於碰到了蔣老闆，測測脈搏，量量呼吸……最後，醫生抬起頭，聲音有些縹緲地宣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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