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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上體育課碰見、或者下課放學碰見,起鬨嘲笑、扔果皮瓶罐、乃至以「玩笑」為名的推搡追打,都是他們的娛樂專案。
e班也少不了他的朋友,我的書桌裡總是三不五時的出現不屬於我的東西,有時是昆蟲屍體,有時是一些令人噁心的粘液。
就算躲過了這些,等回到了家,我還是要面對霍染因。
我和他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三室兩廳的房間。
他住的是面積有十五平的向南陽光房,我住的是向北的、面積大約在七平,還被各種各樣的櫃子佔據了老大空間的雜物房。
一塊床上的小書桌就是我用來學習寫作業的地方,外人光是看到都覺得逼仄的空間,反過來想,也是緊實與安全的。
我初中時與他關係尚可。他看不出喜歡我,但也不會欺負我,每每要叫我,就是喊聲「餵」,一天也喊不了兩次,上了高中才開始做這些事,當然這一切大人都不知道。
也可能他們知道,裝作不知道。大人有一種虛偽的體面,他們喜歡看見的事情,哪怕看不見,也粉飾出存在的模樣;他們不喜歡看見的事情,哪怕擺在了眼前,也是看不見的。
這種虛偽部分孩子也有,總不如大人訓練有素,恍如本能。
殺了他這種想法是在高一期末結束開始醞釀的。當然,也許在我被欺負的第一天殺意就已經迸發了,只是我同樣虛偽的把它掩飾下來,忍耐著、期待著它的消失。一整年過去,當我意識到明年還得做出同樣的忍耐,我的虛偽被殺意撕碎。
我薄弱的掩飾消融了,它清晰的告訴我,它就在我胸膛裡,如同野獸需要血食飽腹一樣,需要霍染因的生命為祭品。
霍染因一刻也閒不住。暑假幾乎每天都會和他的狐朋狗友出去玩。
他喜歡騎山地車,騎得很野,甚至試過在樓梯上騎,每回看他騎在樓梯上,我總幻想他會摔下去,但他一次也沒有摔下去。
要讓他摔下去並不難。
只要在人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弄壞剎車,這樣只要一個小小的危險,一次女神眷顧的幸運……一次聽天由命的結果。
這不符合我的幻想,於是我否決了這個方案。
他還騙父母去學校補習,實則和狐朋狗友一起去網咖打遊戲,最遲會玩到十一二點。這時他會抄近路回來,那是一條住戶都搬遷了的拆遷區。沒有人,沒有攝像頭。那裡已經發生了不止一起搶劫案了。
那麼再發生一起謀殺案似乎也是理所應當。
黑暗裡,也許我的手會捂住他在嘴,割斷他的喉嚨,血液從喉管處激射噴濺,像一扇開啟的猩紅翅膀。
但這也有不可預知的搏鬥和殺人痕跡,我選擇了好幾個伏擊點和事後逃離的路線,也放棄了。
然後漫無目的的暑假過去了。
高二上學期開學沒多久,學校安排了一次禁毒宣傳,各種身體潰爛、截肢、像團爛肉癱瘓在滿是汙漬的床上吸毒人的照片,在學校入口處擺放了小半個月。
我天天進出,天天觀看。某個週末,我去了琴市的戒毒所。
我的零花錢不多。
戒毒所距離我住的房子、距離琴大附中,有一個小時的車程。
我在週末上午八點坐上公交車,在戒毒所出來必經之路的書店裡看書,看到晚上八點,再坐車回到我休息的房子。
這時房子裡的人都已經吃過晚飯了。
有時候會留有我的飯,有時候不會。沒有飯菜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阿姨有時會喊一聲「吃了嗎?在抽屜裡拿五塊錢買麵包吧」,有時候也不會。
我希望見到五塊錢。
這樣下個週末坐車的錢就有了。
去了書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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