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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上所述,投毒者應該是個養過貓狗,做早餐攤子,天天給人煮白粥和蛋的人。」
一個早餐攤就鎖在樓下的欄杆處——上頭的廣告牌上寫著:茶葉蛋,白粥,肉夾饃。
還留有手機號碼與一個姓。
紀詢最後說:「對了,兇手可能姓陳。」
這個陳姓,正大喇喇寫在早餐攤子上。
阿姨聽到一半已經呆住,半響,用力一拍大腿:
「神探啊!老陳家半個月前好像死了一頭貓,是被流浪貓抓傷的,沒救回來,他家小孫女哭死哭活,還生了一場病。」
「沒事沒事,一點微不足道的觀察力。」
紀詢很謙虛地說,又搶著幫阿姨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了,而後他開門見山:
「那麼練達章練律師和他的家庭……?」
「他?他娘啊,老狠心嘍!」阿姨用這個富有情感色彩的話做了長篇大論的開場白。
「他家本來還不錯的,不過爹患了癌嘛,就不中用了。他娘做事又拎不清的嘍,你說患這種大病本來就沒救了,非要醫,就醫到窮啊。小章小時候那是我們遠近聞名的好學生,他娘非要他輟學別讀了,把學費給他爸醫病,他爹就一口氣馬上要斷了還要拿這種錢進去填命,我們當時都勸她,你別這樣,別犯神經,不聽。」
阿姨又是唏噓又是感同身受一樣的代入其中:「太可憐啦,我們鄉裡鄉親都看不下去的。小孩子學沒得上,飯沒得吃的,天天圍著個死鬼轉,腦子不好,就沒想過老了怎麼辦。後來好像說老師還是誰,心腸好,給他交了學費繼續讀,這要不讀啊,不就少了個名牌大學生和律師嗎?」
「等她兒子出息了,她又抖起來了,天天跟我們炫耀什麼大律師,特別厲害,會幫大家伸冤。我們好多人聽她吹牛跑去找小章打官司,我跟你講,連電話號碼都不對的!就是騙人的,他兒子理都不理她的。」
「上學一分錢不肯給,現在遭報應——嘖,不過這兒子也是毒,我們鄉裡鄉親的,跑去跪下求他都打發回來,這母子倆啊,有什麼媽就有什麼娃,毒一塊兒了。」
從小區出來以後,紀詢皺皺眉,按了按胃。
「胃痛?」霍染因注意到了,「要去藥店嗎?」
「不,就是餓了。」紀詢看見前面的麵館,「先吃個飯,聊聊天吧。」
錯開了用餐高峰,麵館人不多,收營員正在收銀機後百無聊賴發著呆。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一碗麵條,重辣。」
「一碗麵條,不辣。」
要重辣的是霍染因,要不辣的是紀詢。
等面上了,霍染因那碗重油重辣,紅彤彤的湯底浮著切成一圈圈的青色辣椒;紀詢的呢,樸實多了,只有一份熬煮不少時間的牛肉湯底浸沒麵條。
紀詢望著兩碗明明相同卻像存在於不同次元的麵條,不免感慨一聲:「看來這輩子我們都吃不到一個碗裡了。」
「嗯。」霍染因,「你本來也不該和我吃一個碗,你該和袁隊吃。正好,袁隊也不吃辣。」
紀詢一筷子麵條沒挑起來,失手夾斷了。
碗,袁越,碗。
紀詢重重打了個冷顫,未免未來又被冷不丁的噁心到,他挑明瞭:「霍隊長,你真的很好奇我和袁越的事情,我對袁越沒什麼非分之想,倒是你,這麼關注我和袁越……不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實想和袁越一個碗吧?」
霍染因也被噁心到了。
「別亂說,我和他正正經經的同事關係,我喜歡的不是他那一類的。」
「那是哪一類的?」紀詢順嘴問。
問完了,就見霍染因面上掠過一絲猶疑,好像他自己也拿不太準,所以產生了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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