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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
“我雖未經那段歲月,但想來朝廷雖有震盪,不過也還算太平。掌政之人,功過自有後人說。那期間,你祖父官至翰林侍講,專為今上講授史書。而寧老爺,官至都察院監察御史,後來,寧老爺因貪賄被流放嶺南,這原應是一家人同去的,可在臨走前寧氏突發急病,真要一起上路怕是性命難保,還是你祖父上書說情,寧氏才暫且留了下來。再後來就是今上親政,賜婚大哥大嫂。大長公主在你還未出世前就過世了。寧氏,唉,寧氏,她當初被留在帝都,應該有十三歲了。你祖父原是盡朋友之義,讓你祖母照顧她。後頭的事,我不便多說。”謝柏嘆口氣。
謝莫如明白,寧氏自甘為妾令謝家難堪。原是照顧朋友之女,最仁義不過的事,結果把朋友之女照顧成兒子小妾了,讓別人怎麼想謝家!
謝莫如道,“我聽說寧家世代這宦。”
“對,祖上就是當官的,寧老爺的父親還曾是前朝太傅來著。不過,那會兒天下也不太平。前朝末帝昏庸,寧家老太爺早便辭官歸鄉了,後來太祖皇帝平定天下,寧家有獻城之功。待太祖登基,尚未來得及封賞,寧家老太爺就過逝了。”這就是官宦子弟的家庭教育了,謝柏隨手拈來,侃侃而談。
謝莫如道,“那麼寧家家境尚可,寧老爺貪了多少銀錢,以至於發配流放?”
謝柏面兒上微微尷尬,擦一擦額角微汗,謝柏抱怨一句,“怎麼這樣悶熱。”謝莫如並沒有吃冰碗的興致,乾脆遞給二叔,謝柏嘗一口,涼意大去,與謝莫如道,“你二叔那會兒還在尿床呢,這怎能知道?”
“那肯定是寧老爺做了得罪大長公主的事。”謝莫如略一沉吟,指節輕叩一下桌面,“自來功莫大於從龍,寧老爺怕是上了請大長公主歸政今上的奏章。”
謝柏輕輕抿緊唇角,冰碗裡牛乳與蜂蜜的甜膩粘在唇際。謝柏看向謝莫如,道,“今上十六大婚,你外祖母在今上十八時方歸政。莫如,這是事實。”
謝莫如顯然有自己的看法,她並不似謝柏那般熟知過去的事,不過,她有自己的思考方式,她不急不徐,道,“如果當初大長公主光明正大為今上擇明師教導,如果今上的元后不是姓方,如果今上子嗣興旺,這三樣,有一樣,也可說明大長公主並沒有長期霸佔朝政的野心。倘寧老爺是第一位公開上奏請大長公主歸政之人,而他的長女得以因病留在帝都,他一家老小能平安的抵達流放之地,且能在數年之後從流放之地平安回朝,一日三遷,那麼,起碼,不論從我這裡還是從我母親這裡,對寧家,並無半點虧欠。”
“這是自然。”謝柏沉聲道,“皇陵之內,有大長公主的園寢。大長公主的諡為寧平輔聖大長公主,乃陛下欽定。”
可是,這有什麼用。我與我的母親只能據守一方小小的杜鵑院,我的母族被悉數斬盡,我不得不為謀得一點地位費盡心機。
先時,猶豫良久、欲言又止,並不是因為這是不可說之事,事實上,這些事,不論今朝,還是千百年之後,都會在史書中佔一席之地。
謝柏會猶豫,會欲言又止,不過是因為,這些事對他人不過是一段史書中的風雲歲月,但對謝莫如,她又是這樣明敏的性格,必然是一種難以承受的傷痛。
謝莫如的臉龐凝固成一個悲哀的模樣,她握著茶盞的雙手微微顫抖,眼中流光一閃而過,快的讓人以為那是淚光,其實並不是。她並沒有流一滴淚,但你會覺著,這種悲哀比任何淚水都要深重。
“莫如。”謝柏輕輕的握住謝莫如的雙手,這樣悶熱的傍晚,謝莫如的手冰涼徹骨,他應該等謝莫如長大一些,再告訴她這些事。
謝莫如的手終於有了一些力氣,她先穩住自己的手,繼而緩緩恢復了平日的淡然,最後,她道,“這些事,已經過去了。今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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