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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有人議論, 都在猜測畫中的女子是否就是姜正川早亡的太太。關心不屑地嗤笑一聲。
這個姜正川還真是富有經商頭腦，一幅破畫先是拿來討好她, 現在又用來為自己搏眼球。難怪只畫個背影, 虛虛實實讓人分不清楚。
關心被這畫搞得跟吃了只蒼蠅般噁心。
徐訓卻在她耳邊道：“想要嗎？”
“你買？”
“嗯，送你的禮物。”
關心雖然不想讓姜正川賺錢, 但也更討厭以自己為模特的畫掛在這裡供人評頭論足。於是她點點頭叫來了stella，和她定了這幅畫。
stellat很會做生意，立馬就領著關心往別的地方走，想要給她做一番介紹以便再多做成幾單生意。徐訓也不攔著, 依舊站在原地欣賞著自己妻子的身影。
身邊看畫的人絡繹不絕，也不知道走過了多少人，突然一個身影在徐訓身邊站定，遮擋了大片的燈光。
徐訓扭頭看對方一眼，兩人相視一笑誰都沒說話，卻是很有默契地往展廳外走去。
外面有一個露臺，這會兒一個人也沒有，兩人就停在那裡說話。
姜正川搶先客套了兩句：“徐先生能來，在下真是十分榮幸。”
徐訓站在一張藤椅邊，一手扶著椅子一手插兜，頗有深意地看一眼姜正川：“通常普通人是不喜歡跟我們這樣的人打交道的。”
“怎麼會，人民警察保家衛國，我雖從小在英國長大，對警察也充滿了敬仰。”
“但我們接觸的人通常不是受害者，就是……犯罪分子。”
“那我肯定就是前者了。”姜正川不由笑起來，“我太太前一陣兒被害，多虧了警方不懈地努力，才將兇手捉拿歸案。我當真十分感激你們，我已經讓人做了錦旗送去了刑警隊，徐隊長還滿意嗎？”
“我這幾日沒上班，暫時還沒有看到。”
“哦我倒是忘了，徐隊長被陳嘉言那個兇手打傷還在休養，那您今日能來我這兒我實在是太有面子了。”
“陪太太來。”
姜正川聽他提到關心，臉上的笑意更甚：“徐隊長還真是愛妻模範，我們都自嘆不如。想起上次在關家吃飯，徐隊長對太太就是疼愛有嘉，真如看了還有點嫉妒，轉頭衝我發了一點小脾氣。”
“姜先生別這麼說，姜先生對太太也是體貼入微，可以包容她的一切缺點，包括她在感情裡的背叛與不忠。”
徐訓說這話時目光一直緊盯著姜正川，但正如他猜測的那樣，後者神情絲毫未見緊張，反倒變得異常輕鬆起來。
“徐隊長這麼說可能是有點誤會，其實對我和真如來說，我們的結合是自由和彼此尊重的。當然我們的觀念可能和國內的大部分人不太相契，但對於都是在國外長期居住的我們來說，有些事情其實我們並不在意。”
說到這裡姜正川上前幾步，故意貼近徐訓壓低聲音輕笑：“其實徐隊長也可以試試，說不定你和徐太太都會喜歡這種事情。”
“姜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和我太太都不太喜歡綠色的帽子。”
徐訓說完往後退了兩步，身高的優勢令他可以俯視著對方，從神情到氣勢都顯露出了絕對碾壓的程度。
姜正川原本玩世不恭的臉色起了點變化，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壓力整個兒包圍住。但徐訓很快又收斂了氣勢，變得一如往常般疏離而淡漠。他衝姜正川點點頭，主動結束了這場談話，將對方想說的話全都堵回了嗓子眼，然後從容離開。
姜正川望著他的背影眼裡露出了少見的兇光，一張臉因憤怒而變得逐漸扭曲。但他很快又笑了起來。
關心，應該已經收到他的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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