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往來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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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寧這次是直接被帶進年長明的房間，年長明已經睡下了，聽說睢寧回來第一時間找他就直接在房間裡見。

年長明的房間和睢寧的差不太多，畢竟南區基地的條件就放這，只是客廳大了些，被年長明改造成類似會客廳的中式風格。

年長明穿著一身黑色的真絲睡衣，給睢寧泡了茶。

因為半夜醒來，年長明沒有戴眼鏡，看上去比平時溫和不少。

睢寧將紙袋放在茶桌上，接過茶喝了一口。

“辛苦了。”

有一說一，調查員絕對是第五研究院裡最辛苦的存在，年長明這句話也沒有說錯。

睢寧放下茶盞，“之前我們說的？”

年長明輕笑了一聲，“你倒是個心急的。”

睢寧皮笑肉不笑，“夜長夢多。”

年長明摩挲了下茶杯開口道，“上次你說的那個異種，白之言，是我帶進第五研究院的。”

睢寧靜靜地聽著，年長明自然不會給個真的免死金牌，就算給了，睢寧也不信。

所以兩人都很清楚，睢寧的意思，是要年長明給她一個把柄。

一個能威脅到年長明的把柄。

“白之言是我的弟弟，”年長明的目光在燈光下看起來竟然有些溫柔，“我很喜歡他。”

“白之言淪為異種後……我們還有聯絡。”

睢寧目光如炬看著年長明，年長明揉了揉太陽穴，“當時他問我，有沒有考慮過離開第五研究院，我拒絕了。”

年長明說的這個如果周臻知道，的確可以算得上是要命的罪名。

不過年長明和白之言關係匪淺睢寧是知道的，這個老狐狸！

睢寧自然不會讓年長明說了這些就算過，她問道，“你知道他在中部嗎？”

年長明點點頭。

睢寧緊接著道，“你知道……白之言在做什麼嗎？”

年長明沉默了片刻才道，“他不相信第五研究院，他覺得人類可以和異種共存，他想要……建立一個新的國度。”

睢寧安靜了片刻問，“他具體在做什麼？”

年長明露出些疲倦，“我不知道，但是從你這幾次和我說的話中我大概知道了，他估計在組建自己的軍團吧。”

睢寧挑了挑眉，“這很正常吧，我要是淪為異種，我也想擴張地盤，更別說黑暗異種這樣食物鏈頂端的存在了。”

年長明冷冷地瞪了睢寧一眼，“你倒是敢說。”

“白之言的行為和簡單的爭地盤不同，他的物件不是其他異種，是人類。”

睢寧懂了，其他黑暗異種有爭地盤的行為。

還沉浸在回憶中的年長明絲毫沒有意識到睢寧這個狡詐的能夠從自己平平淡淡的一句話中發現那麼多東西。

睢寧和年長明對坐無聲，很久以後睢寧才問，“你相信嗎？第五研究院？”

年長明輕嗤了一聲，沒有回答睢寧這個問題。

睢寧卻從他的態度中知道了答案，這讓她有些疑惑，“那你……”

年長明看著睢寧，目光中流露出輕蔑和一閃而過的憤怒，“我是不會和異種握手言和的。”

睢寧抿了抿唇，“哪怕不是所有的異種都該死？哪怕你的弟弟現在也是異種了？”

年長明微微低下頭，表情被陰影遮擋看不真切，“嗯。”

他的聲音很輕，睢寧差點就錯過了。

睢寧沒打算繼續說了，這次問到的東西超出了她的預計，要不是提到白之言年長明有些恍惚，她還問不出那麼多東西。

睢寧將紙袋往年長明那一推，“作為交換，這個給你了。”

年長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接過了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