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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乾脆閉上眼睛,要死一起死,管它錯不錯。
即便是肩上扛了個人,即便是踩在疏鬆的落葉上,他行走時仍是落足無聲,只是走得久了,難免呼吸聲重一些。
他畢竟是個病號。
江憑闌被這一毒一藥折騰得頗有些神志不清,耳朵裡嗡嗡嗡地響,偶爾又摻入一些不大規律的呼吸聲,她聽了一會,直覺喻南的狀況也並不理想,有些無力道:“你一個渾身是病的太子……”
身下人步子一頓,“咔擦”一聲清響,落葉被踩碎了一片。
江憑闌並未聽見這響動,也沒意識到自己失言,繼續道:“出門也不多帶些護衛……”她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的意味,“你們這些做兒子的,怎麼一個個都跟老爹作對?微生玦不殺我,你也不殺我……不殺我也就算了,還偏都要救我……”
他很快又恢復了先前的落足無聲,步子甚至還比原先更快些,低聲道:“我不是微生王朝的人,更不會是你說的太子。”
她有些艱難地撓撓頭,總覺得他這話裡頭有些什麼說不出的東西,但此時身子極乏,也無力去追究,隨口道:“不是就不是吧……”她勉力抬頭看了看越往裡越幽深的山路,“這是要去哪?”
“能讓你活命的地方。”
江憑闌眼皮重得抬不起來,也沒打算費力撐著,聽了他一這句就放心睡了。倒不是說有多信任這個人,她是覺得,若他真要殺自己,先前就有一千次一萬次機會,不必等到現在,也不必費心救她兩次。
而於她這個異世人來說,死生之外無大事。
再醒轉的時候,江憑闌聽見打鬥聲,隨即便看見一個圓圓的腦袋探在自己身側,正給自己料理背後的傷口。
她朝四周看了看,發現這裡是一處山洞,入口狹窄,且有草木隱蔽,內裡卻寬闊,山壁上布著青苔,似乎離水源不遠。
南燭給她裹了傷,又替她束起了衣裳,輕聲道:“江姑娘可還有哪裡不舒暢的?”
她沒答,重新閉上眼,心中百般苦楚。
不舒暢,全身都不舒暢。
逃了大半夜,還是回到這一對主僕的魔掌,白給自己添了這一身傷,何苦哉!
她閉了眼便自然注意到外頭的響動,刀劍相擊之聲頻頻,可以聽出這是一場一邊倒的戰事,至於贏的是哪邊……看看那個背對著自己優哉遊哉盤膝調息的面具男就知道了。
但她有些奇怪,喻南似乎只有夕霧一個貼身侍衛,夕霧身手雖好,卻也一人難應眾敵,況且聽這聲響,沒有哪一方是單打獨鬥的。
她靠著山壁側耳去聽。劣勢那一方用彎刀,約莫還餘寥寥數十人,優勢那一方用劍,聽起來人數更少些,約莫六七個。使彎刀的人氣勁極強,應是江湖人士,而用劍的人出劍齊整,每次都擊在彎刀刀刃同一處位置,連收劍時的步調都極為一致,顯然是經過統一嚴苛的正規訓練。
竟有江湖名門可怕到這種程度?還是說……她驀地睜開眼,一雙眸子在黝黑的山洞裡似有溢彩流動。
是軍隊?
誰的軍隊?是敵是友?如若兩方都是江湖人士,還能理解為鷸蚌相爭,但若其中一方是軍隊,該如何解釋?
江湖,朝堂,軍隊。
三個水最深,平常人最不該涉足的地界,她竟一下都踩全了?
她這邊還在納悶,忽聽“咻”一聲,似是煙火升空,外邊打鬥的聲音於同一時刻停下。有人低喝一聲“撤”,那持劍一方几人齊齊掠去,洞外轉瞬寂靜無聲。
江憑闌更摸不著頭腦了。
摸不著頭腦的她被喻南從地上拎起來,踩著遍地的屍體帶走了。
她只來得及回頭看一眼,這一眼藉著月光,她發現地上躺著的至少有三方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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