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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陸目光閃了閃,還不待想清楚,就見她忽然閉上眼笑道:“來了。三,二,一……”
話音剛落,大片的馬嘶霎時驚起,隨即便聽見刀劍相擊的聲音。商陸朝外頭望了望,就見四面塵飛草伏,自家的車隊與對面一行陌生車隊打了起來,交戰得十分激烈。這裡是一處山道,少有閒雜人等,她見狀立即反應過來對面車隊主人的身份,“憑闌,你不會是要殺了大昭的相國吧?”
“殺了做什麼?既然還沒打算與大昭開戰,起碼還得維持表面的友好不是?”她說罷便不再解釋,待到刀劍聲漸漸停了,才蒙了張面巾掀開車簾子邁了出去,一面清晰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若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商陸聞言看了一眼自家車隊的扮相,這才明白過來江憑闌為何要叫大家此行偽裝成山匪的模樣。
一剎間好似又回到那年冬夜初見,彼時的她和微生玦都是江憑闌手中的人質,而這女子大搖大擺劫了人家山匪的錢財據為己有,偏還一副替天行道的正義模樣。
那時候,這女子分明看似孑然一身,卻擁有一幫足可將性命交託的朋友,因而天也不怕地也不怕。再後來,她越爬越高,終於如知微閣所預言的那樣,成為了整個大陸誰也無法忽視的存在。金銀、名望、權利、追隨者,翻手為雲覆手雨,可看似什麼都有了的人卻反而失去了人生中最彌足珍貴之物。
這幾年來,眼看著她一步步從深淵裡爬出來,一步步披荊斬棘勇往直前,一步步把持住大乾的朝政……商陸知道,她身上那些淋漓帶血可見白骨的傷口,其實從來沒有癒合過。
四下靜默裡,對面那輛被團團包圍的馬車內響起一個淡而疏朗的聲音,“金銀財寶俱在車內,但凡閣下有本事,儘管來取。”
這語氣聽來淡漠,絲毫未有隨從盡死,插翅難逃的慌張。江憑闌皺了皺眉,大昭那位年輕的相國竟是這般厲害的人物嗎?如此,她可低估了對方了。
她不動聲色眯起眼掃了掃對方上百名隨從的屍首,幾個數過後霍然抬首,“退!”
話音剛落,滿地“屍首”齊齊復活,江憑闌這邊撤退不及的人手皆被反插了一刀。驚/變剎那生,她卻是笑著點了點頭,眼底帶著些許不可思議又棋逢對手的快意。數百人說假死就假死,說暴起就暴起,竟連她也瞞過了,實在好手筆!
“阿四,十三,列陣迎敵!”
“是!”
兩方人馬再度戰到了一起,江憑闌靜默立在原地,目光一瞬不瞬緊盯著對面馬車的車簾,繼而在無數刀劍相擊的雜亂動靜裡分辨出了……茶盞蓋碰撞瓷杯發出的清脆響動。
生死關頭,那人竟還有閒心品茶?
她的眉頭蹙得更緊。大昭相國齊容慎,是年三十二,兩年前而立之時被撥到了如今的高位,算是個權傾朝野的主。可大昭本身就是個傀儡政權,內裡早便腐爛不堪,從下到上無一堪能之輩,這位年輕的齊相國也一樣,手段是有些的,卻該不足為懼才對。這也是江憑闌為何敢以這種兒戲的方式出現在這裡的緣由。
可眼下,卻分明不是她所判斷的那樣。
對方似乎很有耐性,一口一口抿著茶,倒叫素來很沉得住氣的她險些站不住了。這種感覺很有些似曾相識,兩年多前打仗那會,她在亓水關外飲馬河岸與假扮成皇甫逸的皇甫弋南對峙的時候,也有過同樣不大尋常的焦灼。
那一回,是她的情緒失常與判斷失誤致使糧草被截,大乾不得不因此提前撤兵,損失慘重。
兵戎相對,你死我生,誰都有各自的立場,實則是不應摻雜私怨的,哪怕是哪一方利用了哪一方的感情,那也是被利用的那個心智不夠堅決,怪不得誰。她本也不是愛計較的人,卻獨獨將這一記牢牢記在心裡,兩年多來時時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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