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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送去了那裡,她思忖著既然這個點已經暴露,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便將那批人調去了別處。如今想來,假如皇甫逸密切關注了浮丘守軍的調動,並半途阻截了他們,那麼大乾的通訊很可能出現了一個短暫的斷層。
她皺了皺眉,問杵在大帳裡等候指示計程車兵,“浮丘守軍被調往別處後,最後一次向大營傳去軍報是何時?”
“回稟將軍,三天前,晌午時分。”
“地點。”
“閩山山腳。”
江憑闌不說話了,半晌森涼一笑。
這點時間間隔不足以讓阿瓷懷疑軍隊的通訊出了問題,因而未曾向她彙報,可浮丘守軍最後一次傳來訊息的地點卻不對,按她下達調軍命令的時間算,三天前他們早該翻過了閩山。她和阿瓷分隔兩營,不曾做過如此精確的核對,這才被人鑽了空子。
軍報是從閩山發出的沒有錯,但時間不是三天前,而至少該在五天前,她雖不知對方是用什麼方法拖延了訊息的傳遞,卻可以確定,他們的糧草,被阻截了。
浮丘守軍沒能及時到崗,而他們也因為通訊斷層失去了第一手的軍報。
燭燈裡的火苗晃晃悠悠,愈發襯得帳內氣氛詭異。士兵眼見江憑闌臉色越來越難看,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他很清楚,這批糧草補給對駐守在亓水關附近的己方軍隊至關重要,倘若丟了,很可能意味著他們要提前撤兵。
江憑闌確實隱隱有了怒氣,她氣的不是敵人,而是自己。她素來頭腦清醒,卻為何偏偏栽在皇甫逸了手裡?
或許是藥草的事讓她潛意識裡降低了對這個人的戒心,又或許是她將大部分心神都放在了這一場沉默對峙上,以為只要皇甫逸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出不了大亂子。
她不該低估皇甫逸,不該被這表面的平和迷惑了眼睛,不該失去你死我活的敵對立場,不該忘了,他的身後不止是神武帝,還有……皇甫弋南。
那個人,直到現在還在利用她,利用過去的感情糾葛,影響她的判斷力!藥草將她的腿疾暫且壓制了下去,而她,竟然就這麼稀裡糊塗地信了所謂的“救命恩情”!
江憑闌的拳一點點朝裡收緊,直至指骨關節發出瘮人的響動,清晰的“咔”一聲,她霍然抬首,電光石火一剎,腦子裡似閃過什麼念頭。
皇甫逸運籌帷幄除掉一支守軍不難,可這一批糧草至關重要,安排了大乾戰力居首的生力軍護送,要悄無聲息拿下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他人在飲馬河,當真能將手伸得那麼遠?
她起身掀簾,眯眼望向對岸點著燭的大帳,裡頭的人似乎還沒睡。想到這裡,她不知怎得陡然生出一個有些可怕的念頭,倘若……倘若那根本不是皇甫逸呢?
……
子時過半,飲馬河兩岸寂然無聲,卻有一柄柄□□沿著河堤低低掃過,隔絕了一切來自對岸的威脅。在這最容易倦怠的時辰,守值計程車兵一刻鐘便換一次班,每一雙眼睛都亮得好似營地裡高擎的火把那般,燃著熊熊不息的光。
人影幢幢,十面埋伏。
夜已深,北岸的大帳卻還點著燈,案几邊的人用左手批閱著公文,眸光淺淡,不辨喜怒。直到一沓厚厚的公文從左手邊悉數到了右手邊,他才似乎有了就寢的打算,緩緩踱向床榻。
沒有熄燭,沒有解衣,他只是躺下來闔了眼,透過嚴實的帳簾,將注意力放在了遙遙的對岸。他知道,有一個訊息已經傳到了那裡,而那個行事雷厲到讓人瞠目的女子,很可能會不管不顧隻身闖敵營,來確認一件事情。
約莫入了丑時,床上的人依舊保持著清醒,一雙眉蹙得厲害,似乎是在掙扎什麼。
理智告訴他,暮秋的水很涼,她的腿受不得凍,即便有把握全身而退,他依舊不希望她來,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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