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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會,突然在他面前坐下來,又藉著壁燈將他的臉左看右看細細探究了幾遍,然後道:“你的膚色很白,比我,比南燭、夕霧她們都要更白。你長了一雙很好看的鳳眼,眯起來看人的時候尤其。你的鼻子很高、很挺,真難為它沒被你的面具壓垮。你的唇很薄,倒是符合你薄情寡義的性子。嗯……”她一會湊近,一會湊遠,絲毫沒發現他臉上神情變化,沉吟片刻道,“我們那裡有句詩,叫‘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拿來形容你這張臉倒也不為過。總之呢,你不戴面具,去大街上走一圈,十個女子見了,必有九個要傾慕於你。”
“還有一個呢?”
她笑得狡黠:“就像我這樣啊,冷靜,從容,鎮定,不為美色所動。”
“那你何故湊我如此之近?”
她立刻避嫌似的朝後挪了挪:“為了當你的鏡子嘛。”
他隨口一問,她隨口一答,答完後,兩個人卻都愣了愣。不見天日的暗室,未卜生死的前路,她端坐於前,說要當他的鏡子。
靜默裡,頭頂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是有人一聲“爹”欲喊出口,卻被另一人捂住了嘴。
“誰?”江憑闌用嘴型問對面人。
“沈書慈。”他亦用嘴型答。
腳步聲漸近,喻南霍然起身拉過江憑闌,一躍上了壁頂。幾個動作看似很大,其實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未發出一絲聲響,與此同時,沈書慈下了密道,身後跟著的似乎是她的貼身丫鬟。
江憑闌屏住了呼吸,因為她霎時明白了眼下的情況。不論沈家人與喻南是何關係,都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對出現在這裡的他不起疑心,不殺他已算不錯,至於救?即便沈書慈再怎麼傾慕於他,也不可能在自己父親的屍體面前昏了頭。以喻南的身手,殺了她當然不廢力氣,但他們也就失去了脫困的機會。最好也是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讓她發現密道里有人。
但這密道除了上回的牆縫根本沒有藏身的地方,且不論貿然躲進去是否安全,牆體實心,他們看不見沈書慈動作便不能掌握離開的方法,所以喻南選擇了壁頂。
兩人此刻隱在壁燈照不到的地方,壁頂呈拱形,正好有一塊陰影,喻南整個人貼在壁頂上,而她整個人貼著喻南。虧得兩人都算瘦,兩個身板疊一塊,恰恰沒入陰影裡,再多一分便要露出破綻。然而這樣的姿勢卻維持不了多久,壁頂光滑,全靠喻南以手掌作為支點,用腰力撐起兩人的重量,而江憑闌被他用雙腿絞住,使不上半點力氣,也做不了任何其他。
她明白這樣有多難,即便喻南內力再深厚,即便他傷病全無,也不可能撐過一炷香。
底下的兩人卻沒有要離開的跡象,沈書慈似乎還沉浸在亡父的悲痛中,一直垂著頭沒有說話,而她身邊那個丫鬟,眼睛時不時往四處掃來掃去,好幾次都將目光落在壁頂這塊陰影處,又在江憑闌以為自己被發現了的時候轉開眼去。
直覺告訴她,這個丫鬟不簡單。
過了好半晌,沈書慈終於抬起頭來,順著那丫鬟的目光看了看,啞著嗓子道:“這密道里哪會藏什麼人?阿蘭,你太小心了。”
那丫鬟也不否認,細聲道:“小姐說的是。”她頓了頓,“依您看,老爺是……”
沈書慈整個人都似在顫,咬著牙道:“爹身上的傷痕我見過……是柳門,是柳氏那兩個賤人!爹早就告誡過我要小心那對護衛……”她捂著臉蹲下身去,眼淚順著指縫簌簌落下,“我卻……”她面色一凜,“這個仇,我一定會報!”
“小姐,”阿蘭蹲下身,輕拍著她的背以示安慰,“您要珍重身體,眼下老爺遇害,還有很多事等著您去做。”
她這一句話裡似有深意,沈書慈霍然抬頭:“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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