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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宇也只是聳了聳肩膀，表示老子也不蠢……

「接下來呢？」

文宇又是一腳，將唐四踢暈過去，隨後看向唐一。

只見唐一對唐二打了個眼神，隨後，唐二眼神堅定的向唐三走去。

「這是……」

文宇眼看著唐二牽住了唐三的手，雙眼露出疑慮，而唐一隻是苦澀笑道。

「合而為一。」

「恩，我見過這手段，有什麼用呢？」

文宇想來，這應該就是唐四曾經表演過的合體增幅一類的把戲，然而事實上，文宇的確是想差了。

文宇和唐一如此說著，而唐二與唐三身上，亦開始出現變化。

……

唐二神色平靜，唐三依舊癲狂。

然而當兩人手掌想接觸的一剎那，唐三癲狂的姿態卻詭異平息，他慢慢顫抖，似是在承受著某種外來的痛苦。

「我也是十幾年前方才想到的。」

唐一依舊慢條斯理，他緩緩對文宇訴說起他對此事的想法。

「人分善惡，我自然也有善面和惡面，也許從力量的代價誕生而出的其他的我，天生性惡，但這並非絕對。」

這話，文宇深有感觸。

曾經唐二性格也是相當惡劣，但在各種事件潛移默化的影響之下，現在反而不讓文宇那麼排斥和討厭了。

更直觀的說來，現在發生在心相世界當中的亂鬥，就是唐浩飛善面與惡面的交鋒。

「曾經唐四出現之時，他擁有著吞噬其他唐浩飛的手段，其實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唐四為什麼不把我們三個給吞了，於是我做了個猜測，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我們三個的存在，應該是特殊的。」

怎麼個特殊法，唐浩飛沒說，但文宇簡單想想，卻也發現曾經唐一唐二唐三掌權之時，唐浩飛從某個方面來講也算是正常的，但從唐四出現之後，這個名為唐浩飛的個體便立刻變得詭異起來。

「在這三十年當中，我不停尋找答案，做出假設，實驗論證，到最後，我才發現解決問題的根源出在他身上。」

唐一抬起手，指向了唐三。

「他？他不就是個傻子麼？」

「對，不過比起傻子，我更傾向於將他比作白紙……」

「因為白紙，你可以將其渲染成各種顏色……」

這話一出口，文宇立刻恍然，他看向唐二與唐三，眼中頓時露出精光。

「也就是說，你們將會以他為基點，重新塑造出一個完整的唐浩飛，至於新誕生的唐浩飛究竟是善是惡……」

「這取決於現在這個心相世界當中，究竟是我善的一面佔據上風，還是我惡的一面佔據上風！」

聽著唐浩飛的論點，文宇簡單思索，還是輕輕搖頭。

「不分伯仲吧，嚴格來講，你的惡念們在實力上稍占上風，但是我想這個辦法拼得不應該只是硬實力。不過這個方法，缺陷依舊很大。」

「但這是唯一的方法了，不是麼？」

文宇沉默，隨後點了點頭。

他轉過頭，又一次看向唐二和唐三，片刻，只見唐三的身軀突兀顫抖，而唐二則乾淨利索的撲倒在地，隨後，唐二倒地的軀殼立刻粉碎，化成飛灰，隨著飛灰又一次分解成更小的顆粒，僅僅片刻之後，唐二存在過的一切痕跡，便被徹底抹消一空。

文宇慢慢嚥了口口水，隨後，他便看到唐三緩緩睜眼，雙目中慢慢閃過靈光，他對著文宇輕輕點頭，隨後掙脫鎖鏈，走到了文宇身邊。

「一份善念，一份惡念，兩者在同一具身體當中相互拼殺，然而這一次，比得可就不是實力以及誕生的先後順序，而是信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