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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只見姳霄已經從那女屍身體裡出來了,她虛浮在半空中,楊鋆的胳膊環過她虛無的身體,溫柔地將她擁在懷裡。
生死相隔又如何?陰陽有別又如何?縱使這輩子都不能真正觸碰到你,都不能親手揭去你的紅蓋頭,可這樣就足夠了。
我不貪心,能像這樣擁著你,直到天荒地老,已經覺得是三生三世才能修來的莫大福分。
那一刻,蕁娘忽然懂得了,為什麼娘娘神一生都帶著紅面紗。
那哪是紅面紗啊,那分明是新嫁娘的紅蓋頭。她戴著著它,只為有朝一日她的良人能親手為她揭下。
半月後,蕁娘與重韞泊舟於三峽間,夜半睡至迷迷糊糊間,忽然聽到一聲震天雷響。蕁娘從夢中驚醒,卻見頭上一線天空,朗月清風,星斗映江,哪裡有什麼雷聲電光?
她躺在甲板上,迷惘地望著天空。
有一壺酒遞到她眼前。
轉頭一看,只見重韞挽起衣袖,衣襟微敞,面上有幾分醺然之意。他笑一聲,又嘆一聲,突然開口,語蘊蕭索。
“是天劫,那隻聻的天劫。”
第三卷·金瓶甌
第26章 天黑黑莫打傘
重慶府夔州。
渡口處泊著數艘貨船,幾條木板搭成的臨時板橋擱在船舷上,搬運貨物的男人們來來往往,多數身著短褂,淋漓的汗水沁在麥色抑或古銅色的肌膚上,在暮光下流透出黏膩膩的光彩。
蕁娘坐在臨河的小麵攤裡,低頭,哧溜,就是一大口麵條。她的雙頰鼓脹起來,一動一動的,小口地咀嚼著,像是一隻眯著眼睛的松鼠。
只是這隻松鼠的眼神實在不安分。
她的眼神黏在河灘邊,往來的身影間,有一抹青色,淺淡的,近乎於雨後的天空。那個人足尖一挑,雙手掣住麻袋兩角,往肩上一放,一袋,又是一袋。直到肩上的麻袋高過他的頭頂,他才微掂了掂肩膀,邁開穩妥的步子往岸上走去。
蕁娘想起三刻之前,重韞往自己手裡塞進幾枚銅板時說的話。
“我還有些事要做,你先到岸邊的麵攤裡等我。如果餓了,就買碗麵墊墊肚子。”
頓了頓,又道,“不要搗亂。”
什麼嘛!
蕁娘忿忿地將雙箸撳進麵湯裡,湯麵上零星油花浮泛,印出上頭人小巧的下巴。那下巴不滿地抬起來,它的主人將嘴一嘬,半晌,又洩氣地癟了下來。
難道本仙子在你眼裡就是個搗蛋精,攪屎棍嗎?氣死我啦你個天底下頭一號的窮道士!哼。沒有船資坐什麼船啊,搞得現在要去扛東西。
蕁娘半支著臉,一碗麵只吃了一半。她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而這不是滋味的緣由,卻是重韞在講完那句話後,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順手在她額前的頭髮上撫了一下。
他做得無比自然,神色從容,像是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做了個那樣的動作。可蕁娘心中卻猛地漏跳了一拍。
這是個象徵親暱而寵溺的動作。
蕁娘在天上時,有兩個相交甚好的朋友,一個是王母的第七個義女織女,一個便是她笑話裡提過的那個南天門的守門小將,名叫賀天。賀天愛貓,他養了一隻黃紋白底的大花貓,四肢短小,胖乎乎的。天兒晴好時,賀天便會把它帶到屋頂上一起曬太陽,時而撓撓它的肚皮,更多的時候,會溫柔地撫摸它柔軟的毛髮,從額前到頸後,一下,一下,又一下。
賀天平時總是吊著一雙桃花眼,嘴角噙著冷笑。可那時候的他,嘴角的笑是暖的,入到人心坎裡的那種溫度。
蕁娘有時候很羨慕他的貓。所以有一次,兩人一起喝了點小酒,蕁娘趁著酒意提出要求:“小賀,你能不能摸摸我?”
賀天噗地一口酒噴出老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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