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蛇吞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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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道氣運’在身啊。武聖犧牲生命，到最後傷的只有輪迴。此消彼長，反替那軒轅做了嫁衣。”

磐石臉色蒼白如霜，想到李決心屍骨無存，魂飛魄散，一腔悲瞬間憤湧上心頭，竟有了和王一同歸於盡的念頭。

怪道人無聲苦笑，輕輕說道：“而且之前我還做了一件大蠢事！”

見到眾人向他望來，目露不解，怪道人緩緩說道：“我當初將他誤認作顓頊，竟將‘通天戒’也予了他！”

青松不明那是何物，但看怪道人的樣子也知道絕不一般，忙問道：“什麼是‘通天戒’？”

怪道人深吸一口氣，轉身說道：“‘通天戒’乃是顓頊‘絕天地通’之後，留下的戰鬥資訊，裡面存在著輪迴穿越維度，從低維通向高維的秘密！”

他望向磐石，沉默半晌，緩緩說道：“這才是我說的，軒轅‘蛇吞鯨’的真正底氣所在！”

“罷罷罷！”磐石仰天長嘆，慘笑道：“兇虎未退，又來餓狼，人道多艱，徒呼奈何，此乃天道也！”他低頭搖了搖，語氣之中說不出的淒涼與惋惜：“只可惜老李一腔赤誠，天道待他何其不公！”

“道友！”磐石耳邊傳來怪道人的聲音：“我們還沒到絕望的時候！”

磐石抬頭看他，苦笑一聲：“此乃絕路，我已看不到生機，道友何必安慰我？”

“我們都忘了一個人！”怪道人突然諱莫如深地說道。

“誰？”磐石抬起頭，其他人也帶著幾分期冀，望向怪道人。

怪道人視線掃過眾人，口唇輕張：“王一！”

“王一？！”眾人心中一驚，磐石先一步問道：“他……他不是……難道！”

怪道人點點頭，眉頭微微皺起，輕輕說道：“現在他的身體裡，並不是只有‘軒轅’與‘輪迴’兩股意志相爭，還有他自己本來的意志。”

“可他……”青松耐不住性子，問道：“前輩，恕我直言。王一和他們其中任何一個比起來，都太過弱小，怎麼可能鬥得過他們。”

“你們小瞧了他！”怪道人淺淺一笑，目光中流露出幾分堅定，緩緩說道：“你們見過三月結丹之人嗎？”

青松眉頭一皺，說分：“你是說王一？”還沒等怪道人有什麼反應，他搶先道：“這不可能啊，我第一次見王一，就發覺他武道根基穩固地出奇，絕不可能是一朝一夕之功。”

“而且我曾經推算過王一的命格，但他成了金丹之後，天機一片朦朧，看不出什麼端倪。”

“天機朦朧，那是軒轅的手段。”怪道人淡淡說道：“你們這些人就是太過依靠星象命理、卜算之學，才會犯了經驗主義錯誤。”

“王一修行之前，一直在滬市當程式設計師。從他踏入修行開始，一直到結丹，一共才經歷了三個月。”

“這……這這……”

青松心頭巨震，結結巴巴竟然說不出話來。他自負天資過人，也有一步登天之壯舉，可和三月結丹這種事情比起來，實在是螢火之於皓月，顯得如此平平無奇。

怪道人與磐石對視幾秒，略有深意地點了點頭，十分篤定道：“所以……王一身上絕對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三月結丹……”怪道人仰天悵然：“即便軒轅重生，也不可能辦到這樣的事情。或許我們今天的轉機，就在這小子身上了！”

“雖然他身上許多力量分屬於‘輪迴’與軒轅，但是證就的‘陽神’卻是其本人根性堅固之物，那就是實實在在屬於他的力量。”

“王一……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磐石恍然大悟，凝重地點頭說道：“道友請直言，我等應該如何去做？”

就在他們商量對策的當口，王一卻是陷入一種極為痛苦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