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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恩愛。那樣的年紀,那樣的天真,又怎會想到最後是那樣的結局?
謝晚春緩緩的閉上眼,勾起唇角在黑暗裡露出一個極淡的冷笑,想:多麼可怕啊,逝去的時光就彷彿一柄殺人不見血的刀,一刀又一刀得將過去的他們一點一點的殺死,只留下苟延殘喘的魂靈和漸漸稀薄的記憶。
齊天樂的語調始終輕柔溫軟,可他的聲音裡卻又帶著刀鋒一般令人不寒而慄的鋒利,似是帶著鮮紅的血:“所以,我想了這麼多年,日日夜夜,始終都想不明白你我究竟為何會落到這般地步。”他緊緊握住謝晚春的手,犀利的目光落在她的面上,似是要扒開那張不見喜色或是怒意的畫皮,看清內中的真心與假意,一字一句的道,“太.祖曾與我齊家先祖有諾‘一世兄弟,當保萬世之安’,西南亦是從未有不臣之心,為何先帝與你竟會驟然翻臉——明裡令宋天河以送親之名護你來西南,實際卻是要你與宋天河以謀反之名誅殺我父,平定西南?”
謝晚春的眼臉輕輕顫了顫,鴉羽似的眼睫緩緩的揚起,揚著唇冷聲道:“西南一地只知西南王卻不知聖上,至此一件,便已足以叫西南王死上十回。”
齊天樂聞言卻只是輕蔑一笑,笑聲極冷,猶如滿桶的冰渣子淋在人的頭上,透骨之寒:“池春,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與我說這種你我都不相信的謊話。”他往前走了幾步,兩人離得幾近,那聲音忽而壓得極輕極低,好似情人的喁喁私語一般的脈脈含情,猶如花蕊中心裹著的刀片,“難不成,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
謝晚春深深的吸了口氣,以夜間冰冷的空氣平定了胸膛裡那顆跳動不止的心臟,轉過頭去看站在她後面的男人。
男人身形極其高大,烏髮束起,身上只穿了一件極簡單的湖藍色直裰。他就那樣筆挺的站在河邊的柳樹下,猶如一柄入鞘的劍,光華內斂。他大半的身子都隱在陰影裡,只有小半的袍裾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出細密且徑直的紋理,那一道道的暗紋猶如翡翠的墨紋,美得驚心動魄。
只是,他那張猶如冠玉的面上帶了半塊面具,從謝晚春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見光潔圓潤的下顎以及顏色極淡的薄唇。
謝晚春默然看了幾眼,頗有些不合時宜的想道:這種時候帶面具,不會是毀容了吧?不過,她很快便又冷靜下來,想著正事:所謂的真相,她自是不會告訴齊天樂——西南王死了,先帝死了,宋天河死了,這世間除她之外再不會有人知曉真相,只盼著那個秘密永永遠遠的都被埋在黃土之下。
所以,她聽到那句看似威脅的話也不過是微微的仰起頭,抬目與對方對視,挑高眉梢,眼角似有幾分譏誚和挑釁:“那麼,你現在便殺了我啊?王恆之就在那邊,你現在動手殺了我,你這個朝廷要犯也跑不了多遠。”
謝晚春與齊天樂都心知:他們兩個的身份都有問題,各有各的顧忌,自然不能大庭廣眾的嚷出來。而且,以謝晚春現下的武功,毫無準備之下要殺齊天樂,純屬做夢;可是以這般近的距離,齊天樂要殺謝晚春必然也會驚動邊上的王恆之,若是被王恆之拖上一會兒,等陸平川帶著錦衣衛趕過來,齊天樂怕也逃不出去。
所以,直到現在,他們也不過是你來我往的說著那些不鹹不淡的話。
齊天樂漆黑的眸子透過面具看過來,看著她這張嶄新的面容,似是要把這張臉記下來。許久,他才輕笑了一聲:“也罷,當初你手下留情,此回我也放你一次。權當敘舊。”說著,他鬆開握住謝晚春的那隻手掌,輕輕的拂過謝晚春耳側的髮絲,頗是溫柔的替她理了理鬢髮,笑著道,“下回,我們再見真章?”
話聲還未落下,不遠處的王恆之似也覺出這邊的不對,連忙丟下唸叨不止的宋良玉,抬步往這邊走來,口中輕輕喚道:“晚春?”
眼見著王恆之幾步之間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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